是禾穗女官故意讓她知道太子喜歡湖綠色的事嗎?真的是這樣嗎!
說起來,的確很奇怪。
她一直在打聽太子曾經的各種喜好,但之前一直沒收獲,唯獨今日突然才有了點眉目。
迎春雙手緊攥著,臉色慘白如紙!
即便沈知意說的這些是挑撥離間,但今夜禾穗沒有救她卻是事實!她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求過太子!
迎春眼底逐漸生出不甘,自己為禾穗做了這么多,她居然這么自私小氣?
太子可是儲君啊,就算不是自己爬上太子的床,也會有其他女人。若是她,禾穗該高興才是,畢竟是自己人!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想看到我和禾穗女官互斗,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是嗎!沈知意,你妄想!”
沈知意搖頭:“我早已不喜歡去爭了,今夜過來,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
迎春知道她指的是那個玉佩。
但她不信沈知意方才的那些話,真是隨口一說。
看著眼前站在黑暗里的瘦小女子,迎春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
她怎么忘了,除了禾穗外,東宮里還有一個人最了解太子!那就是沈知意,聽說當初太子還是沈家養子時,沈知意和他便十分親近。
雖不知后面發生了什么,沈知意和他徹底分崩離析,以至于讓太子恨極了她。
但沈知意熟悉蕭玄祁,卻是事實!
迎春扯下脖子上的那枚玉佩。
“我可以還給你,但在這之后,你必須為我做事!”
沈知意躬著身子,即便在迎春跟前,也是卑微到了極點。但那隱藏在黑暗里的嘴角,卻仿佛是嗅到了魚兒上鉤的氣息,緩緩地笑了。
“好,只要姐姐還了我的東西,今后定以迎春姐姐馬首是瞻。”
月黑風高,撐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迎春,凝視著面前乖巧任人拿捏的沈知意,長呼一口氣,仿佛已經勝券在握,露出了滿意的笑意!
“算你識趣兒!放心吧,若是你真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定會好好待你……”
沈知意離開時已經是半柱香后。
今夜答應迎春,不僅僅是為了讓她主動歸還玉佩。
沈知意說要幫迎春的話,并非作假。
禾穗對她的針對,沈知意是知道的,只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讓迎春成為禾穗新的目標,她就可以有更多自己的時間。
況且,若迎春真的能得蕭玄祁的注意,成為他的新寵,于她來說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
沈知意轉頭看去后面迎春的房間,眸色幽深。
方才迎春的遮擋動作很細微,但還是被沈知意看到了。
那似是一瓶藥。
宮婢是沒資格請太醫的,更別說是得來這樣包裝精致的藥膏。
即便迎春是禾穗的人。
禾穗是不可能會拿這么好的藥給迎春,那這藥是誰給她的?
看來,東宮里和外界有聯系的人,不止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