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政捏了捏眉心,神色無奈道:“只是讓你對姜姜多些關心而已,你是她媽……”
“我不是!”姜心屏扯斷了手中佛珠,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臉上的怒氣轉變成恨。
“你以為讓她跟我姓姜,我就真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嗎?她是野種!是你跟外面那個野女人的野種!”
“夠了!”柏明政冷下臉。
柏明政和姜心屏雖是家族聯姻,但這段婚姻在最一開始也是有過甜蜜時刻的。
只是后來柏明政婚內出軌,他們到底還是走向了相看兩厭。
姜心屏永遠不會忘記,女兒病逝的那天,柏明政正陪著外面的野女人和野女人生的小野種慶祝生日。
后來,柏明政竟然還敢將和病逝女兒同樣年紀的那個小野種領回來,讓小野種喊她媽,以為這樣就能補缺她心里的洞。
可他不知道,她每次看見那個小野種,就只會想到他的不忠。
甚至漸漸生出一種畸形扭曲的念頭,認為是這個小野種克死了她的女兒,奪走了本該屬于她女兒的人生。
她曾經試過摘掉小野種耳朵上的助聽器,把她推向川流不息的車流,要不是被突然沖出來的大兒子阻止,她已經成功把小野種殺死了。
書房門口。
姜南耳臉色蒼白,手指甲摳進自己的掌心里。
疼痛讓她回神,她轉身默默離開。
很小很小的時候,她記得自己的媽媽是個喜歡穿紅裙子,涂紅色指甲的漂亮女人。
爸爸不經常回來,但每次來,總會給她帶很好吃很甜的糖果。
而媽媽在爸爸來的時候就會很開心,會親她抱她,可是爸爸不來,媽媽就不會搭理她。
后來有一天,媽媽不見了。
爸爸將她帶離了那個家,來到了這里。
指著一個同她媽媽一樣漂亮卻冷冰冰的阿姨告訴她,從今天起,這個阿姨就是她媽媽。
她曾經努力想要融入這個新家,但到頭來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父親偽善,哥哥冷漠,母親……
不止一次想要殺死她。
她只是想要一點點愛,一點點就夠了。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她。
姜南耳回到房間。
手機響了。
是應妄的消息。
一個小時前,她被他壓在酒店的床上。
他握著她的手操作,“親手”把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在做什么?】
還沒等她回復。
他又發來一條。
【看看胸。】
姜南耳看到這條消息,不敢置信瞪大眼,臉燒起來。
應妄的視頻請求緊接著打過來。
她本想摁掉,手指卻不受控制的點了接聽。
那邊背景音嘈雜,光也暗暗的。
他的臉隱匿在暗光里,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將嘴里叼著的煙拿走,吐出個煙圈,語氣混不吝:“脫吧。”
姜南耳小臉冰冷,不想理人的樣子。
應妄勾唇,突然一道熟悉的男聲闖進來。
“小二,給誰打視頻呢?”
是顧景榮。
應妄眸色閃了閃,懶洋洋回:“沒誰。”
“沒誰什么沒誰,女朋友?”顧景榮笑著湊近過來,“來,給小舅介紹認識一下。”
“啊。”應妄故作驚詫,但眼底笑意卻邪肆。
看著手機里姜南耳漂亮冷漠的臉,他眉宇一挑:“好啊。”
說著,他就將手機屏幕直接轉向顧景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