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現在也不敢過多跟她爭執,放開手看著她面無表情走進電梯里。
他們一個在里一個在外,幾秒后,電梯門緩緩閉合。
電梯數字向下跳,應妄低咒一聲一腳踹向電梯門。
下午姜南耳下了課回家,不出所料,應妄又纏上來。
餐桌上擺放著兩盤意面,上面還用羅勒葉做點綴。
而她的泡面全部不翼而飛。
誰的手筆,不用想也知道。
姜南耳被他按坐在餐桌前,手里被塞了叉子。
她一天沒吃東西了,胃都有點疼。
面香不斷鉆鼻子,她也不再強扭,叉子挑起面小口小口的吃。
應妄見她肯吃了,神色愉悅給她倒了杯水推過來,“好了吧?”
姜南耳不知道他從哪里看出來她好了。
她面色淡淡的放下叉子。
應妄起身坐到她身邊來,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語氣誠懇又幽怨:“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兩天我快被折磨死了。”
他說著,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臉埋在她頸窩。
“別折磨我了。你不能這么折磨我。”
姜南耳微微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現在好像變成了她的錯?
如果她有錯,就錯在不是真真正正的聾子。
錯在偏偏聽到了他的“真心”。
晚上她被應妄從身后緊緊抱著,他的唇在她后頸上一下一下的啄。
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所以他有什么反應,她一清二楚。
她閉著眼睛假寐。
他知道她在假寐。
但他沒有行動,貼著她的耳朵說:“我記得你明天有早八,睡吧。”
他說完起身去浴室沖澡。
大概不會是熱水澡。
姜南耳沒搭理他冷水熱水,翻身睡了。
第二天,應妄早起做早餐時,接到了他小舅的電話。
“小二,上次問你照片的事,你有沒有頭緒?”
應妄一只手捏著手機,另外一只手把鍋里的煎蛋翻了個面。
“好像,有點。”
“真的?是誰?那個男的是誰?”
“小舅,咱們要不見面說?”
約好了見面時間,應妄掛斷線把煎蛋盛出來。
姜南耳正要出門,他拎著三明治和熱牛奶出來,“路上吃。”
見她不接,他過來堵門,“不拿著不許走。”
姜南耳冷冷看著他,伸手接了。
應妄彎唇,摟住她親了親她額頭。
姜南耳出門后,他也跟著出門,親眼看見她把三明治和牛奶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里。
——
“小二,這里。”
顧景榮先到,點了兩杯喝的。
應妄走過去,叫了聲“小舅”坐下。
“小二你快點跟我說,那個男的是誰?”
應妄手指慢條斯理的摩挲著杯沿,“小舅,你要是知道了那男的是誰,打算怎么做?”
之前顧景榮以為姜南耳找的是個窮學生,要是那樣就好打發了,給筆錢完事。
但現在情況顯然復雜了點。
能去方臨昭私人趴的,八成是個富二代。
“我估摸他就是跟姜南耳玩玩。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鬧大了,誰臉面都過不去。我跟他一說,他也就把姜南耳踹了。”
“萬一,他不是玩玩呢?”
應妄淡聲。
“什么?”顧景榮沒聽清,“小二你說什么?”
應妄抬眸看向他小舅,剛要開口,手機忽然響了。
“小二你在哪兒呢?我在我姐的律所看見姜南耳了,你倆這是談好了?要離?”
聽了方臨昭的話,應妄猛地站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