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走過來,站在姜南耳身邊,視線陰冷的盯著馮來儀:“你憑什么敢教訓她!”
馮來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去反駁應妄。
看來她真的很害怕他。
不然也不會聽他的話,來老實扮演一個“好媽媽”。
姜南耳覺得他們很可笑。
這兩個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更恨誰多一點。
她站起身,胳膊就被應妄攥住:“小耳朵。”
姜南耳淡淡看他一眼,冷漠道:“放手。”
應妄現在不太敢和她對沖。
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好放開。
姜南耳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應妄不近不遠的跟著。
姜南耳的房間就在樓上,她坐電梯回到房間,倒在床上。
沒過多久。
房門傳來響動。
應妄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正好和坐在床上的姜南耳視線撞上。
她看向他手里拿著的備用房卡,眼底有嘲弄。
懶得去管他用什么辦法弄到了房卡,只是這樣的酒店,她沒辦法再住。
反正她什么都沒帶,所以直接起身就準備退房離開。
“小耳朵。”應妄著急的拉住她,“回家吧。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他這樣說,其實就是想要激她說幾句。
只可惜姜南耳什么都沒說,甩開他的手,開門離開。
應妄低咒一聲,一腳踹向旁邊的電視柜。
真操、蛋!
所有的一切都是!
——
應妄說不會出現,就真的沒再出現在她面前。
只是姜南耳的狀態卻不好。
助理拿給她簽字的文件,她不是忘記簽就是簽錯。
“姜姜,你臉色不好。”
晨會后,柏峻找到姜南耳,關切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姜南耳說自己沒事,推開辦公室的門往里走。
柏峻跟進來。
“政府項目這兩天就能有文件下來。”
姜南耳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
柏峻看她吃藥,眼神一沉,“你在吃什么?你還說不是身體不舒服?”
“只是有點失眠,頭疼。”姜南耳說:“治療頭疼的。”
她說著把藥瓶遞給柏峻。
柏峻拿過來看,果然是治療頭疼的。
“失眠頭疼的厲害嗎?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現在陪你去。”
“真的不用。”姜南耳把藥咽下去,把藥瓶收回抽屜里:“吃藥就好多了。項目的事……”
“我會盯著。你少操心吧。”柏峻說。
姜南耳點頭。
柏峻轉身要走,姜南耳想了想,叫住他。
“怎么了?”
“哥,你和安檸發生什么事了?”
聽到“安檸”兩個字,柏峻眼神一暗。
姜南耳說:“不是我非要過問你們的事。只是安檸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難過。”
柏峻沉默許久,聲音低沉:“知道了。”
他開門離開。
姜南耳輕嘆口氣。
她自己也都是一地狼藉。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她拿過來一看。
來電人出人意料。
猶豫幾秒,她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