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眼神變了。
他無法再維持冷靜。
從姜南耳跨坐到他身上,吻他的那一刻,他就根本沒辦法維持冷靜。
修長手指丈量細腰。
稍微重一點的力都會留下紅色的指痕。
熱切的呼吸彼此糾纏,無休無止。
箭在弦上,他還記得要有保護措施。
長臂翻出抽屜里的東西,汗從額間滴落。
偏偏身下人還用那一汪可以溺斃人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盈盈淺眸望著他。
他熱到要爆炸,手抖的好幾次東西都差點從手里掉下去。
最后咬著后槽牙才完成。
終于。
好像長到近乎永夜的黑暗終于有了一盞燈。
苦到捱不住了終于吃到了一口甜蜜的蛋糕。
靈魂都在戰栗。
——
“應妄!”
接近黎明,姜南耳在夢中尖叫著應妄的名字,撕心裂肺。
“我在!小耳朵!醒醒!我在這里!”
應妄將她抱進懷里,不住親吻她的額頭、眼睛,叫她清醒。
姜南耳滿頭滿身冷汗,在他溫熱的懷抱里打著哆嗦。
意識逐漸回籠。
她伸手摸索上他心臟位置。
感受到掌心下蓬勃的生命力,一口氣才算是吐出去。
而后兩人安靜相擁一分鐘。
直到姜南耳推他。
天邊只有一點魚肚白。
露臺上涼意裹著霧氣。
姜南耳半個身子探出去,閉了眼。
一張毯子落下,隨之而來,她裹在毯子里,又被一同裹進一堵溫暖的胸膛里。
應妄自身后擁著她,臉貼在她耳朵邊。
姜南耳閉著的眼睛睜開,沒有什么焦距的望著前方。
昨天突然滾了床單。
這個“意外”讓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看不清前路的慌亂中。
——
吃過早飯。
應妄開車送姜南耳去上班。
“你幾點下班,我去接你好嗎?一起吃晚飯。”
車子停在公司前,應妄扭頭對姜南耳說。
姜南耳解開安全帶,一言不發的推開車門下去。
應妄看著她進了公司,輕嘆口氣。
一整天,他都待在公司外等她。
因為不確定她什么時候下班。
并且她一定不會聯系他。
等這個辦法雖然笨,但有效。
晚上八點半,應妄看見姜南耳和兩個同事走出來。
他們在公司門口說話,其中一個同事忽然看向這邊。
姜南耳順著她眼神看過來,眼底微動。
五分鐘后,她上了應妄的車。
“餓了嗎?我訂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廳。”
夜色霓虹,應妄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柔說話,一點看不出等人等了十幾個小時會有的不耐躁動。
姜南耳看了他幾秒,說:“你覺得我們昨天上了床,是什么意思?”
應妄呼吸微滯。
手指握了握緊方向盤,骨節發白,出口聲音變得發干:“對不起,昨天我……”
“是我主動。”姜南耳把頭轉向車外,“成年男女,正常的生理需求。”
她把那件事歸到生理需求上面。
應妄只得順著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姜南耳忽然提高了聲音。
如果他真的明白,今天就不應該在公司外面等她一整天。
還說訂了餐廳要和她吃飯什么的狗屁廢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