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打開。
聽到聲音的應妄第一時間轉頭看過來。
只是視線在觸及從里面走出來的那抹身影時,眼底瞬間涌上驚訝和冷痛。
他快步過來,扶住姜南耳肩,“怎么沒洗澡?會感冒。”
姜南耳還穿著自己的濕衣服,衣服帶來的冰冷已經滲進她的身體里。
她抬手拂開應妄的手,往門口走。
應妄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她離開,將她攔住,帶到床邊,強硬按著她坐下,又往她手里塞了杯熱可可。
男聲深沉:“喝。”
這次姜南耳沒有再犟,小口小口喝著。
甜熱的熱可可補充了身體的能量,讓身體在短時間內恢復了不少。
她臉色看著好了些。
應妄走向浴室,站在門口一邊卷著袖口一邊對她說:“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姜南耳聞言抬起頭。
四目相對。
她在他眼里看見認真。
絲毫不懷疑如果她還要抗拒,他真的會動手幫她。
把喝了一半的熱可可放在床頭柜上,姜南耳起身重新進了浴室。
這次沒用兩分鐘,里面就傳出水流聲。
門外,應妄松口氣,但隨即又皺起眉。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姜南耳穿著他給的干衣服,半干著頭發走出。
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終于有了活人氣,泛起淡淡的薄粉。
應妄給她遞來感冒藥和水,她都很乖的接過去,一言不發的吃了。
他去浴室拿來吹風機,將她半干的頭發吹干。
熱風隨著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發絲間穿梭,偶爾他的指腹會摩挲她的頭皮,絲絲麻麻的癢一點點滲入骨血。
“夠了。”
姜南耳終于受不了,低聲說。
吹風機停下。
應妄卻還偷偷在指尖捏著她的一小縷發絲,不舍得放。
“我回去了。”
姜南耳起身。
“小耳朵。”
應妄握住她手腕,“我們能,談一談嗎?”
談什么?
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呢?
姜南耳想這樣告訴他。
但對上他仿佛充斥著濃霧一般化不開的桃花眼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今天來就是一個錯誤。
可她知道就算是重來一次,她依然會犯這個錯誤,依然會重蹈覆轍。
所以都沒用。
怎么都沒用。
姜南耳忽然間很頹。
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情不受控制的涌上來,頃刻間就占領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甩開應妄的手。
在他眼底劃過失落的一秒后,跨坐到他腿上。
在他表情無比驚詫的一秒后,捧住他的臉吻上去。
四片唇瓣貼合。
她的唇是冰的。
他的唇卻有絲暖。
她追逐那絲暖,像是在確認著什么。
應妄溫熱的手掌落在她后腦上。
無論她是一時情迷,混亂,想要發泄,還是什么,不管什么,他都不許她在下一刻逃離。
熱烈的親吻,腎上腺素飆升。
體溫達到高點,融化的體熱變成熱汗滴落。
滾燙呼吸糾纏成黏膩的聲音,像是熱可可拉絲的甜蜜。
他們都想把對方揉進身體里。
雙雙倒入綿軟的床鋪里。
應妄吻姜南耳的耳后,脖頸,鎖骨。
一朵朵粉紅鋪滿潔白畫布。
姜南耳吻他的喉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