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系的人基本上都知道88級的學生為什么這樣,但是其他人就不怎么清楚了,就算是感謝,這也太夸張了吧,好幾個學生說著說著差點都說哭了。
一直到最后一個許可朗上臺,演奏完自己的作品《流·云》之后,他略過“感謝老師”、“感謝領導”這些環節,直接開口說道,“周彥師兄,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在音樂道路上繼續前行的勇氣和信心,如果沒有你,或許我此時已經對音樂完全地失去興趣。這首曲子《流·云》正是要致敬你的《流·風》,我會一直拿你當做我的榜樣。”
“在我們最灰心的時候,你像一束光,出現在了我們的生命當中,照亮了我們,引領了我們,帶著我們走出黑暗,迎接光明。你對我們的所有教誨以及照拂,我都記在心里面……”
聽到許可朗的“深情告白”,周彥眉頭忍不住挑了挑,這小子,是怎么能把這些又土又肉麻的話說出口的。
周彥跟王祖賢膩歪的時候,都沒說過這么肉麻的話。
關鍵是許可朗不是說一兩句,他還一直在輸出。
“去年的這個時候,你也是最后一個上臺演出的,那時候我坐在臺下,看著你在臺上的身影,我心中都是驕傲,是啊,我們的周彥師兄,是如此的……”
聽到這些肉麻的話,王祖賢也在憋笑,她側過頭,給了周彥一個眼神,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雖然許可朗是真情流露,但說的話實在是太肉麻了。
但很快,當看到許可朗眼淚都流出來的時候,他們憋笑的表情凝固住了。
即便許可朗的話再夸張、再肉麻,但是他的眼淚實在讓人動容。
王祖賢知道許可朗肯定不是演的,如果這都能演出來的話,這個學生能拿影帝了。
賈國屏看到許可朗情緒徹底控制不住了,連忙上臺說道,“感謝許可朗同學以及各位演奏家們的精彩演出,今天的最后一首曲子也到這里結束了,接下來,有請領導們再說幾句話。”
說完之后,賈國屏戳了戳許可朗,讓他下去。
這邊劉林拿到話筒之后,簡單地給學生們的作品點評了一遍,對于每個人的點評都很簡短,只有兩三句話,但都是一針見血,證明學生們在表演的時候,他確實有認真地在聽。
說完之后,劉林把話筒遞給施萬春,后者接過話筒說了幾句祝賀的話,又將話筒遞到了周彥跟賈國屏面前,“學生們感謝了你們一場,你們也說幾句吧。”
賈國屏搖搖頭,“我前兩天最后一次班會跟他們說過了,今天周彥說吧。”
“行,那周彥說吧。”施萬春把話筒戳到了周彥面前,有種不容拒絕的氣勢。
“那我說兩句。”
周彥笑著接過話筒,現場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拍的最起勁的有三個地方,一個是劉清他們那一塊,另一個是88作曲系那一邊,最后一個就是92作曲系的學生。
輕咳一聲試了試話筒,周彥開口說道,“現在我站在這里,不是以周彥老師,也不是以周彥師兄,而是以一名88級作曲學生的身份,來跟你們聊聊天。”
一聽周彥說自己是88級作曲的學生,許可朗的淚閘直接失守,一米八幾的高個哭得跟個小孩似的。
許可朗平時人如其名,是非常開朗、活潑的,但是這時候卻是情緒最脆弱的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