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并不為了掌摑之事,
而是為了太子驟病之事,過來乾清殿,“還是聽她說,因她說了一句,元側妃與你命格相克,所以太子才病的,本宮不能不擔憂啊。”
“兒臣無事,母后可以放心了。”
寧玄禮眸色漸深,慢慢摩挲著手中的扳指。
……
“主子,奴婢過去乾清殿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的轎輦已經離開了。”
侍琴進來稟告。
沈青拂放下手里的書,微笑,“接下來,你可以去永安殿傳一聲了。”
“奴婢明白。”
永安殿。
芷蘭急匆匆的跑進來,“主子!”
“奴婢聽聞皇后娘娘去了乾清殿,這會兒已經回坤寧宮了。”
“當真?”
白雅然神色緊張起來。
芷蘭點頭,“真著呢,奴婢是聽一個眼熟的侍女,跟咱們殿的小內侍聊天的時候聽見的。本以為皇后娘娘聽了您的哭訴,會去找元側妃的,不料卻是去了乾清殿看望太子殿下……想來現在,太子殿下已經知道了,是您在皇后娘娘跟前告了元側妃的狀。主子,咱們怎么辦啊!”
“慌什么。”
白雅然盡快冷靜下來,“芷蘭,過來打我。”
芷蘭懵了,“啊?”
“主子,您這臉受了掌摑之刑,已經很疼了……”
“還不夠。”
白雅然看著鏡中自己的臉,冷笑,“我就要讓太子殿下知道,他心中的太子妃人選,是個什么惡毒的貨色。”
“打就是了。”
“……是。”
到了夜間,亥時初。
太子殿下的轎輦便到了永安殿。
“拜見太子殿下。”
白雅然一直低著頭。
寧玄禮并不看她,開門見山,“白良娣,你去坤寧宮見了母后嗎?”
“妾是去給母后請安了。”
“你是去請安,還是去挑撥,你心中有數。”太子殿下的聲音冷沉。
白雅然這才抬起頭來,“妾挑撥什么了?”
她一直都是高傲縱容的性子,當即站起了身,迎面對上太子的眼神,“妾乃高門貴女,不屑挑撥。”
她這臉已腫成包子樣,兩邊面頰不僅紅腫,更是泛著深重的青紫,臉上掌印明顯,尚有淤血。
嘴角已經開裂,顯然是滲過血。
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你這臉……”
寧玄禮眉頭擰緊,“怎么回事。”
白雅然仰著頭,“妾聽聞殿下從芳華殿出來便病了,便當眾說了,是元側妃的命格與殿下相克,是她克了殿下,所以殿下才病了,元側妃認為妾對她不敬,故而賞了妾掌嘴三十。事實便是如此,妾所說盡皆屬實。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隨意問芳華殿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人說出第二句虛言。”
掌嘴三十,怎么也打不成這樣。
除非是特別下了重手。
寧玄禮擰緊的眉頭如何都松不開,吩咐道,“長暉,傳太醫,給白良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