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悅悅……”
他的聲音低得像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
“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程深無力地說道,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最后的掙扎,試圖抓住那已經破碎不堪的幻想。
蘇悅笑著微微拉開衣領,白皙的脖頸上豁然有幾枚暗紫色的痕跡,那痕跡如同惡魔的印記,醒目而刺眼。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腰,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怎么,看到這痕跡你也會疼啊?”
蘇悅笑著緩緩轉身。
程深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夕陽已經只剩下半輪,那柔和的光線將天空染成了橙紅色,美得有些不真實。
蘇悅的身影融進余暉中,她沒回頭,一步一步匯進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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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哥,你一定要幫我,求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程深沖進傅容瑾的辦公室,他頭發凌亂,雙眼布滿血絲,往日的自信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滿臉的慌亂與狼狽。
傅容瑾靠在辦公椅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程深,“哦?怎么了?”
程深快步走到傅容瑾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瑾哥,是我老婆——”
傅容瑾卻冷冷地打斷他:“不是離婚了?還亂喊什么老婆?”
程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后改口說道:“是蘇悅,她,她出軌了,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你能不能幫我把奸夫找出來,我要弄死他!”
傅容瑾微微抬眸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如同黑夜中捕食的獵豹般銳利。隨后他挑眉笑道:“可以啊,跟我來。”
他說完起身朝外走,程深急忙跟過去,“瑾哥,我們去哪?”
傅容瑾笑而不語。
他辦公樓上有個碩大的健身房,里面搭了一個拳擊臺。
兩人乘坐電梯直達頂樓,傅容瑾一邊走,一邊不緊不慢地解開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腕表,隨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接著,他一把扯下領帶,將領帶隨意地扔在一邊,然后開始挽起襯衫的袖子。
“瑾哥,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傅容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笑著拿起一雙拳擊套,精準地扔進程深懷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不是說要弄死他嗎?來,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弄死我的?!”
程深臉色一白:“瑾哥,你,你什么意思?”
傅容瑾戴上另一雙拳擊套,“怎么,還不明顯嗎?蘇悅的奸夫,是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