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校牌拿了出來。
確認我真是許仙后,她沒有任何遲疑,一股腦把來龍去脈都說了。
兩個女生,一個叫周君、一個叫吳凱琪。
寢室產子的是周君。
“我勸過周君,讓她把孩子流掉,她不聽,非說男的會負責,生下來他們就領證。”
結果可想而知,男的并沒有履行責任,孩子也沒法在流。
寢室產子后,周君害怕被家里知道,更害怕事情傳揚出去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你就建議周君把孩子殺了?”
我瞇著眼睛,死死盯著吳凱琪追問。
“不…不是我,是周君自己說的,我…我勸過,但沒勸住,她拿枕頭把孩子捂死了,然后我陪她把孩子埋在了樹林里。”
“你有沒有建議殺人、有沒有勸阻、甚至有沒有參與殺人,我們會查清楚。”
牛隊長冷冷一笑,一句話讓吳凱琪臉色更白了幾分。
“昨晚發生了什么?”
聽到這問題,吳凱琪立馬露出極度害怕的神色,抱著膝蓋昂這頭、眼神空洞的抖個不停。
再三追問下,她才結結巴巴說了實情。
“昨晚我和周君把孩子埋了以后,回了寢室,也不敢睡覺,熬到天快亮的時候,周君她……她說窗戶外頭有個孩子看著她!”
說到這,吳凱琪哭了,不是愧疚,而是被嚇得。
當時看到孩子,周君也被嚇到了,但她膽子大不信邪,覺得是心理因素作祟,要不就是有誰裝神弄鬼。
周君下床去拉了窗簾。
就在周君轉過身的瞬間,吳凱琪看到幾個小時前她兩親手埋在小樹林的嬰兒,騎在周君脖子上,直勾勾盯著她。
跟著周君突然就跟瘋了一樣,嘴里喊著報仇。
拽著頭發把已經嚇傻的吳凱琪硬生生從床上拖了下來。
拿著剪子就捅。
“我…我以為我要死了,然后隔壁寢室來了、宿管保安也來了,醒過來我就在醫院了。”
來龍去脈合情合理,但我依舊沒找到想要的答案。
宿管、保安聞訊趕來,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兩都沒死。
當時鬼嬰就騎在周君脖子上,就算宿管、保安第一時間趕來,也攔不住。
“看來是真有人出手阻止,才讓她兩撿了條命。”
摸著下巴嘀咕一句后,我盯著吳凱琪繼續追問。
“周君被鬼嬰附體、要殺了你報仇再到其他人趕來這段時間內,一定會還發生過其他詭異情況。”
“你最好仔細回憶回憶,不然我也幫不了你,你更別指望那些廢物差人能保你活命!”
我剛說完,就感覺一道極其不滿的眼神死死盯著我。
回頭一看,牛隊長牙齒都快咬碎了。
“咳咳!”
尷尬的咳嗽一聲,我只能假裝啥也沒發生。
吳凱琪抱著腦袋,哭嚎著說我不記得、不記得。
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我也沒客氣,繼續追問。
最后她只說當時好像窗戶突然開了,窗簾飄了起來,有個老人咳嗽。
老人?
我眉頭一皺,還想繼續追問,被牛隊長一把給攔了下來。
“許仙夠了,你在這么逼問下去,人都得嚇瘋了。”
沒辦法,我只能作罷,給吳凱琪留了一道護體符,就站起身招呼牛隊長離開。
走到門口時,牛隊長一拍腦門,抓著我手就問:“差點特么忘了!”
“你剛剛說鬼嬰會找父母報仇,現在母親還沒醒,那父親!”
我沒說話。
牛隊長轉身急匆匆跑進了病房,去向吳凱琪詢問鬼嬰的父親是誰。
“喂!肖方大一新生,也是師范的,馬上去查,看看人怎么樣了!”
牛隊長打著電話陰沉著臉從病房里走了出來,掛斷電話后他一把揪著我衣領口,將我推到了墻壁上。
“許仙!你特么這是殺人!是犯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