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驚住了,出來瞧熱鬧的另外兩名侍妾,甚至嚇得趕緊回了房。
李瑩驚訝中也有片刻的呆愣,她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疼的臉頰,眸色晦暗不明。
但她很快回過神來,對著陪嫁丫鬟一聲令下,“采青,將孩子交給沈姨娘。”
“是,主子。”發愣的采青猛然反應過來,趕緊將懷中的孩子塞到了沈曦月手里。
李瑩冷嘲熱諷,“沈姨娘可要抱好了,千萬別摔著,這可是晉王殿下最重視的皇長孫!”
她刻意強調后三個字,聽得楚玄懷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再次揚起手卻沒有打下去。
沈曦月雖然曾懷過幾個孩子,可惜卻從未生下來過,也不曾抱過旁人的孩子。
因此當孩子被交到她手中那一刻,她不僅雙手僵硬了,甚至連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還好飛鳳的反應快,及時將孩子抱了過去,她這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吐了口濁氣。
楚玄寒早已到達玉粹宮外,只是沒有文宗帝的允許,守衛不肯讓他進來,僵持在宮門口。
結果因著玉粹宮實在太小了些,宮門另一頭便是院子,院子的兩邊是偏殿,離宮門口并不遠。
再加上里面的聲音還挺大,隔著一扇宮門,他將里面的爭吵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他不再為難侍衛,轉身便離去,看的侍衛反而不解,方才他不還在威逼利誘,動之以情么?
冷延低聲詢問,“主子可是要去向陛下請旨?”
“不,本王暫不去見老大。”楚玄寒心情極好,“等安排妥當了再求父皇。”
有了一顆現成的棋子,他如何能不高興,以至連楚玄霖給他帶來的陰霾都消散了。
“是,主子。”冷延雖不明緣由,但作為下屬,他也要謹守規矩,不能事事刨根究底。
傍晚時分,容慎放衙歸來。
容悅等在前院等著他,“哥哥,大事不好了。”
容慎聞言大驚失色,“出了何事?可是祖父的身子……”
輔國公畢竟年紀大了,在戰場上又受了那么多傷,由不得他不擔心。
容悅趕緊打住他的話,“不是不是,是鐘姐姐,她被賜婚給瑞王殿下了。”
“原是這事兒。”容慎長舒了口氣,“我知道,前幾日鐘姑娘與我提過一嘴。”
容悅壓低聲音,“那鐘姐姐突然來向哥哥表明心意,莫非想搶先一步與哥哥定親?”
“不是。”容慎也壓著聲音,“按照規矩,男子未行冠禮便不可議親,更遑論是定親。”
他們尚未到容慎所居的院子,路上難免會遇到下人,這等話被人聽了去,總歸不好。
容悅也知輕重,便暫時打住了話題,直到進了院子,在正廳落座,又屏退了下人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