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葉家?”朝中有不少姓葉的官員,但文宗帝第一個想到的是葉捷,心中已有不悅。
結果良妃還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道出的正是葉捷所在的葉家,“是惠太妃娘娘的母族。”
“還真是葉捷之女!”文宗帝臉色一沉,緩緩睜開眼,語氣跟著變冷,“愛妃的胃口倒是不小。”
“陛下恕罪。”良妃繞過文宗帝,走到他跟前跪下,“臣妾是想著晉王的側妃也是侍郎嫡女。”
“學誰不好,偏生學他。”文宗帝聽她提到楚玄懷,怒氣盛了幾分,“是忘了他的下場么?”
“臣妾不敢……”良妃低垂著腦袋,后悔不迭,怪自己太過自信,竟不等到躺下后再提。
屆時文宗帝已安寢,他們甚至可以做些夫妻之事,他總不可能在干那事的時候起來吧?
文宗帝話語冰冷又威嚴,“怎么,你們是打算將六部尚書與侍郎的女兒瓜分個干凈?”
“臣妾沒有……”良妃也覺得不妥,楚玄寒學誰不好,偏要去學一個計謀敗露的階下囚。
文宗帝對楚玄寒越發的失望,“側妃之事非同小可,你讓老六想清楚一些,否則便莫再提!”
“是,陛下……”良妃將腦袋垂的更低,心中已然對楚玄寒有了怒氣,是他害了自己。
文宗帝再無半分心情留宿,當即一聲令下,“李圖全,擺駕毓秀宮,朕去看看寧妃。”
“是,陛下。”李圖全應聲,臉上毫無表情,無人看得出他見到此情此景,其實極為高興。
到手的恩寵飛了,文宗帝這來了又走,明日整個后宮都會知曉此事,良妃便要淪為笑柄。
她很不情愿,又不敢出言挽留,免得火上澆油,只得恭恭敬敬的行禮,“臣妾恭送陛下……”
文宗帝邁著四方步,在宮人的簇擁下離去,只留了一個決絕的背影給良妃。
良妃癡癡的看著,直到彩云將她扶起來,才咬牙道:“寒兒又害本宮惹怒陛下。”
彩玉倒了杯熱茶奉上,低聲勸慰,“娘娘息怒,陛下生您的氣,總好過生殿下的氣。”
“哎……”良妃也很無奈,“他若非是本宮的親生兒子,本宮又如何甘心被他這般算計。”
她何嘗不知楚玄寒的心思,自己不想惹文宗帝生氣便讓她來提,作為母親她怎能拒絕?
長秋宮中愁云慘淡,另一廂的毓秀宮也好不到哪去,只因寧妃得知文宗帝要來留宿。
寧妃一臉的不情不愿,“陛下又來又做什么?后宮這么多妃子,還不夠他去的么?”
陪嫁丫鬟宛如忙提醒,“主子且低聲些,若被人聽去了還了得,這可是對陛下大不敬。”
另一個陪嫁心如則勸慰她,“是啊,主子,這可是天大的恩澤,說明陛下很看重您。”
“誰要這份恩澤誰拿去好了!”寧妃怒氣難消,“今晚又得伺候人,連個安生覺都睡不了。”
她入宮是為了挽救家族的頹勢,要的只是個宮妃名分,其他的都不在意,尤其是所謂的恩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