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見諒,人在府衙身不由己,我不便總為私事告假,回門宴便由拙荊作陪吧。”
葉修然從來都是不畏強權,莫說只是一個楚玄寒,便是文宗帝設宴,他也會以公事為先。
柳若萱沉下臉,“姐夫,男女有別,你怎能讓姐姐陪殿下用膳,這分明是不給殿
楚玄寒又來做好人,“庶妃,莫要胡言,公務為主,今日本就是本王耽擱了葉大人的正事。”
“殿下言重了。”葉修然道,“妻妹回門微臣理應前來,只是著實抽不出空陪殿下用膳。”
楚玄寒又擺出了那副溫和模樣,“沒事,公務要緊,葉大人可先去忙,我們日后再聚。”
“好,那微臣便先行告退。”葉修然起身告辭,“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告辭。”
離開之前,他還給了柳凝萱一個安撫的眼神,后者朝他笑了笑,示意他一切放心。
柳若萱看著葉修然離去,心里對他有了更多的不滿,但楚玄寒都允了,她也不好阻止。
于是她找柳凝萱撒氣,“你回去好好說說他吧,一邊說禮不可廢,一邊卻又駁殿下的面子。”
柳凝萱正色道:“我覺得夫君做的并無不妥,若為陪殿下而耽誤公務,反會連累殿下的名聲。”
“你不過是在找借口罷了。”柳若萱從未想過這些,憤憤然指責,“他是你夫君,你自是護著他。”
“我這可是為殿下與庶妃好。”柳凝萱提起舊事,“因著嫁妝的事,庶妃本就害殿下損了名聲。”
聽她提到這事,楚玄寒努力維持的那點溫和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臉色甚至變得有幾分難看。
柳若萱只顧著看柳凝萱,并沒看向他,自是沒發現此事,一心想著要與她說個清楚。
她厲聲質問,“嫁妝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傳出去的,否則外人又豈會知曉其中有你的聘禮?”
柳凝萱道:“我也是在你出嫁那日才知曉此事,且直到傍晚才回府,何來的時間去宣揚此事?”
柳若萱出閣那日,她天還沒亮就過來了,幫著接人待物,散席后都還在幫忙,忙的團團轉。
她頓了頓又道:“再者說,家丑不外揚,雖說出嫁從夫,但我也不希望娘家的名聲太難聽了些。”
“你……”柳若萱氣的伸手指著她,“你放肆,我現在可是庶妃,你怎可對我如此無禮?”
柳凝萱沒理會,而是看向了楚玄寒,“殿下,您覺得臣婦方才所言,可是有什么不妥?”
楚玄寒道:“葉夫人言之有理,葉大人確實不能因私而誤公,嫁妝之事也不會是夫人所為。”
見她說話有理有據,又顧全大局,再看看胡攪蠻纏,像是沒腦子的柳若萱,他滿心無奈。
為何身為姐妹,兩人的區別竟會如此大,就跟墨昭華與墨瑤華一樣,真的是因為母親不同么?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如此,畢竟不只這兩對姐妹,他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一樣,大多更像母妃。
楚玄懷像林嬪一樣目中無人,楚玄辰如敬仁皇后溫和,嘉善公主則又與德妃如出一轍。
像楚玄霖那種先后經歷了兩位母妃的人,許是因沒什么真情實感,性子便也沒隨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