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見到容清,是在瓊林宴上,彼時的容清雖還有幾分青澀,卻端莊優雅……
在他陷入回憶不得自拔時,容清已與輔國公府眾人踏入了正廳,向楚玄遲夫婦行禮。
楚玄遲夫婦本想與他們多聊幾句,結果八皇子兄妹到了,便只能請他們去花廳稍作休息。
一個去花廳,一個卻去偏廳,這其中的區別已然可見,花廳可是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而隨著八皇子兄妹的到來,楚玄遲其他兄弟也陸續來了,其中竟然還有嘉歡公主。
楚玄遲并未給她發請柬,她是早早出宮,先去了瑞王府,再跟著楚玄霖一同過府來。
她對于楚玄遲而言,可是位稀客,此前便連為楚玄霖舉辦百花宴,她都不曾這般主動。
楚玄遲一時間猜不透她的心思,這到底是對他有所求,還是因楚玄懷的事,她真有了改變。
既看不透,他就不動聲色,靜觀其變,他相信比起自己,興許楚玄霖比他更想弄清緣由。
楚玄辰夫婦是最后到達的人,他們入正廳時,其他兄弟姐妹也都還在,并且無需避開。
除了年幼的十皇子未出宮,以及已出嫁的公主們,楚玄遲的兄弟姐妹算是全湊齊了。
大家在正廳中談笑風生,氣氛倒也融洽,沒有楚玄懷在便沒人會挑事,能維持表面和諧。
他們聊了好一會兒,便到了開席時間,因著人今日不多,膳廳坐得下,便全部都在膳廳用席。
墨淑華是侍妾,跟喬姨娘一樣不便出席,便與喬氏母子一同用膳,墨昭華特意讓珊瑚伺候。
珊瑚是她的貼身丫鬟,地位雖與琥珀珍珠這種管事還有些差距,但在他們面前拿得出手。
膳廳之中,大家不是夫妻同坐,便是兄妹,比如本該單著的楚玄霖,今日也有嘉歡公主為伴。
容清甚至帶了容悅與沐雪嫣一起,唯有墨韞孤家寡人,身邊連個人都沒有,看著甚為凄涼。
宴飲期間大家都有說有笑,而他與皇室不好攀關系,與輔國公府的人又沒臉說話,更顯得落寞。
好在霧影怕他尷尬,找了話題與他閑聊幾句,這才勉強解了他的圍,否則他定是要如坐針氈。
怕自己失態,他忍住了不往容清那邊看,卻沒忍住豎起耳朵聽她說話,但并沒能聽到多少。
墨昭華明知容清早已放下他,又豈會讓他們離得太近,自是能隔多遠,便安排的有多遠。
待到宴席散后,墨韞想早些離去,奈何楚玄辰都還沒走,他又豈敢告辭,只得耐著性子等候。
等到皇室中人都走了,輔國公府一家子也告辭,他們來了兩架馬車,正好三男三女分開坐。
容悅一上馬車就對容清道:“大姑母,那個壞男人今兒個一直盯著您看呢,他想干什么?”
容清提起墨韞,波瀾不驚,“無所謂,眼睛長在他身上,我們也管不著,只要我不看他就行。”
“好的。”容悅本是怕她想吃回頭草,聞言放心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