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怕她刺激到賢妃,想要阻攔,“殿下這會兒應該是去了長春宮,咱現在去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淑妃卻是故意,“本宮就要看看他們當著本宮這生母的面,可還能母慈子孝!”
“主子,您千萬別沖動。”阿桑勸道,“賢妃有癔癥,殿下昨兒個大喜,若今日便出事太不吉利。”
淑妃冷笑,“本宮就是要他不吉利,免得有了媳婦便忘了親娘,真以為娶了個尚書女,便找到了靠山。”
“哎……主子,您等等。”阿桑勸不住便想法子,“外面風大,您好歹穿上披風,帶上手爐再去吧。”
她知道淑妃怕冷,這寒冬臘月的要出個門可不容易,否則昨日楚玄霖大婚,也不會那般的不情愿。
淑妃果然立馬站住腳步,“這倒是,本宮最怕冷了,這天寒地凍的,本宮得穿嚴實些才能御寒。”
阿桑暗松了口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路上再走慢點,興許等他們趕到,楚玄霖早已離開。
楚玄霖確實準備去長春宮,這會兒已經出長寧宮的宮門。
他自己很難過,卻還得顧忌鐘凌菲,“王妃,實在抱歉,嫁給本王第一天,便讓你受這等委屈。”
“殿下無需在意,你這般護著妾身,妾身很感激,但妾身有些好奇,淑妃一直都是這樣待殿下么?”
鐘凌菲生在盛京城,早年間鐘坤在外征戰,她很少入宮,但待他回來后,她入宮的機會多了。
對于這些個皇子公主的事,也能聽聞到一些,楚玄霖的遭遇她自是知曉,但不曾親眼所見。
原本還以為是夸大其詞,畢竟淑妃可是他的親生母妃,今日親眼目睹,才發現傳言非虛。
“嗯……”楚玄霖沒否認,“讓你看笑話了,以后非必要本王不會讓你見她,免得再委屈你。”
鐘凌菲忍不住嘆氣,“哎……作為母親,怎能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尤其是殿下又不曾做錯什么。”
她心地善良,便是見一個陌生人受此委屈,她都會心疼,遑論是她今后要共度一生的夫君。
于是在頃刻之間她便做出了決定,以后要對他好一點,以此彌補淑妃給他帶來的傷害。
楚玄霖嘴角扯起一抹苦澀,“本王也一直想不通,為何母妃會執著于過去的那幾年。”
因著還未記事,他便被賢妃抱養,等他回到淑妃身邊時,大多記憶都是關于賢妃。
所以年幼的他一時無法適應這個新母妃,也接受不了,等他愿意接受,淑妃又來了氣。
只因他剛回去時,總是吵著要賢妃,淑妃大概就是為此傷了心,并且記恨上了一個孩童。
鐘凌菲溫柔的安慰他,“殿下莫難過,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淑妃娘娘定會有所改變。”
她嘴上是這么說,心中卻不這么想,淑妃若能改變,又豈會等到現在?她是不想讓他難過。
“不說她了。”楚玄霖打住話題,“賢母妃有癔癥,稍后若情況不對,你要及時離開,以免受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