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說到了點上,“也不是非要學不正經的東西,但多些床上功夫,確實有利夫妻房事。”
她是過來人,已是子孫滿堂,對夫妻之事懂得多些,見楚玄寒不愿來蘭若苑,便往那方面猜測。
“怎連嬤嬤你也這般說?”柳凝萱臉上泛起紅暈,哪怕已嫁作人婦,她也羞于談論房事。
錢嬤嬤好言相勸,“老奴是過來人,主子若想有寵,自該有些手段傍身,如此殿下才會喜歡。”
柳凝萱含羞帶臊,“可我也是讀過書的人,知道何為禮義廉恥,讓我拉下身段去學那些東西……”
曉荷見她不愿便為她說話,“主子的地位是穩固的,其他的不學也不影響吧?咱早日懷上子嗣便好。”
錢嬤嬤怒瞪了她遺憾,“你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懂什么?殿下不來咱院里,主子要如何懷孩子?”
“知道了,嬤嬤……”曉荷雖未出閣,但也知道光靠一個女人是生不出孩子來的。
錢嬤嬤又看向柳凝萱,“主子,您切莫害羞,仔細與老奴說說,您與殿下行房時……”
柳凝萱只覺臉上火燒火燎,趕忙打住了話茬,“這事兒以后再說吧,今日我困了。”
翌日,風雨閣。
楚玄寒昨夜宿在了這里。
今日墨淑華還得服侍他早起去府衙點卯。
目送他離開后,寒霜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了進來。
她是在楚玄寒起床時便去了小廚房熬湯藥,這的墨淑華定下的規矩。
光是聞著這藥味她都覺得惡心,“主子,母憑子貴,您真的不要孩子么?”
墨淑華伸手接過藥碗,“我早晚都要離開祁王府,要孩子做什么?做羈絆么?”
寒霜心疼道:“可您每次事后都喝避子湯,太傷身子了,以后若再想要孩子就……”
“放心,我不會有孩子。”墨淑華道,“因為我不會要,我這輩子只要能報大仇就行。”
她說著如同大老爺們喝酒一般,仰頭將一碗避子湯喝光,湯藥苦澀,如此反而能少受些罪。
“主子,您這樣犧牲太大了。”寒霜好言相勸,“您好歹也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吧?”
“留了,但與孩子無關,我不需要。”墨淑華早已不會將希望寄托在男人與孩子的身上。
“主子……”寒霜越發覺得心疼,她寧愿墨淑華還能如以前那般自私,多為自己著想。
“該去向主母晨昏定省。”墨淑華理了理衣裳,“走吧,免得她又抓我把柄,當眾數落我。”
“是,主子,真是委屈你了。”寒霜拿過一件披風,貼心的給她披上,以免她受了風寒。
墨淑華無所謂道:“這算不得委屈,晨昏定省不過是最基本的罷了,在別家也是要做。”
薛氏還在世時,府里那些姨娘同樣要晨昏定省,如今她做了侍妾,自然也少不得。
寒霜為她抱屈,“可您若是真去了別家,主母未必會這般針對于您,處處挑您的錯。”
“那也未必,只要有寵就一定會礙某些人的眼。”墨淑華很清楚,得寵才是原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