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夫婦前腳才剛走,文宗帝立刻變了臉色,不僅無半分溫和,且還有了怒容。
“李圖全,蒼羨,今夜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們怎可讓御王妃在朕的頭上動針?”
蒼羨又跪下,“陛下恕罪,您當時已陷入昏迷,御醫又無計可施,末將只能鋌而走險。”
李圖全也跪著,“老奴也是怕陛下出什么差池,且這般危險的事,王妃無把握定不敢動手。”
“哼!”文宗帝信任他的忠心,也明白他的苦衷,可他就是受不了他讓自己冒這險。
蒼羨又道:“這期間末將一直盯著御王妃,但凡她敢搞小動作,末將定會將其就地正法。”
李圖全接話,“老奴是想著陛下信任御王殿下,而御王妃此前又是真有本事緩解陛下的痛楚。”
文宗帝沉吟一聲,“這次朕暫且饒過你們,再敢有下次,朕便摘了你們的項上人頭,以儆效尤。”
不管怎么說,目前的結果是好的,他人已醒來,且痛楚也得到了緩解,再罰他們便傷人心。
李圖全卻道:“為了陛下的安危,若真還有下次,老奴寧死也會造次,權當是報陛下知遇之恩。”
蒼羨還附和,“御王妃確實能緩解陛下痛楚,又能讓陛下醒來,即便再有下次,末將也如公公一般。”
“你們一個個都要造反是吧?”文宗帝剛對他們心軟,不想追責,他們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李圖全與蒼羨齊齊磕頭謝罪,“老奴\/末將不敢。”
文宗帝被他們氣到腦仁疼,像是病癥又加重,“都敢公然違抗朕的命令了,還有什么不敢?”
李圖全與蒼羨異口同聲,“請陛下責罰。”
文宗帝深吸了口氣,“朕給你們個機會,仔細說說今夜之事,若有半點隱瞞,即刻拉出去砍了。”
“是,陛下……”蒼羨不善言辭,這等事自是李圖全識趣的接下來,將今晚的事娓娓道來。
翌日,關于昨晚夜召的事并未鬧出動靜來。
只是昨夜趙福貴雖是翻墻出去宣召楚玄遲夫婦,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
盯著御王府的人多,他們又非換裝后偷摸著出府,此事自是被他們知曉。
畢竟楚玄遲連府里的眼線都無法拔光,更莫說是府外了,能藏人的地方太多。
一夜之間,從東宮,祁王府,到左右相府等地方,都收到了他們半夜入宮的消息。
無論是敵是友,都對此極為好奇,不知他們半夜入宮所為何事,也沒人敢去問。
他們甚至都不敢走漏半點風聲,因涉及到文宗帝,且他分明是有意隱瞞此事。
這些人只敢在私底下各自猜測,無人敢舞到正主跟前,生怕文宗帝怪罪下來要徹查。
其中猜的最準的便是東宮,楚玄辰與長孫敏柔都知墨昭華會醫術之事,猜她是入宮行醫。
她既能發現茶水中的毒,又為他們夫妻解毒,還助長孫敏柔懷上孩子,能醫治文宗帝也正常。
楚玄辰若有所思,“弟妹若能治愈父皇,也是好事一件,父皇以后便再無需忍受頭疼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