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回答,“提供臣媳所需的一切藥材,以及在必要時與臣媳一起為父皇施針。”
其實她也可以單獨治療,無需其他御醫施針,這般做只是為了讓文宗帝更安心。
他不相信她自學的醫術,可他信任御醫,有他們在場,他就不會顧慮那么多。
“這個定是沒問題,他們必然做到。”文宗帝又問,“那治療所需的時間要多久?”
施針之后他說話的中氣都足了許多,可見墨昭華施針的效果有多好,這也是她醫術的證明。
“少則半載,多則一年,甚至更長。”墨昭華道,“因時間的長短主要是看父皇的配合。”
“也即是說若朕配合治療,只需半年便可痊愈?”文宗帝很是心動,“以后再不會犯頭痛癥?”
“父皇的頭痛癥已太多年,臣媳縱使治愈了,后續還需父皇忌些東西,否則依舊會再犯病。”
前世文宗帝便是在治愈后再犯,連她都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疼到用腦袋去撞墻。
文宗帝前世雖不是因頭痛癥而死,卻也與之脫不了干系,因此這一世她便加了些禁忌。
“忌什么?”文宗帝身為帝王,乃是最不受束縛之人,如今要他有所忌,他也不容易接受。
“對,比如盡量不喝酒,不熬夜,不過于操勞……”墨昭華說的這些,并非是過分要求。
“若是朕做不到呢?”文宗帝聽著卻覺得都不容易做到,他日理萬機,喝酒是對自己的犒勞。
墨昭華沉吟一聲,“依舊會犯,只是頻率會降低,不會像現在這般隔三差五就疼,且癥狀輕些。”
文宗帝又問,“若是做到了呢?是否以后都不會再犯?”
“那可能一年都未必會再犯一次。”墨昭華和往常一樣,不會將話說的太滿,留了點余地。
“忌的東西多么?”文宗帝再次心動,他被這頭痛癥折磨了好些年,還不至于好了傷疤忘了疼。
如今每每想起,那種頭痛欲裂之感還是讓他心悸,若非顧忌身份,疼的厲害時他真想去撞墻。
“不多。”墨昭華道,“臣媳相信只要父皇愿意,都是能做到的,畢竟那些都是傷身之事。”
“是啊,父皇。”楚玄遲幫腔,“喝酒、熬夜與過度操勞等事,便是沒病之人也會折騰出病來。”
文宗帝未置可否,若是以前他定然做不到,畢竟公務實在是太多,但如今他早已分權給儲君。
若只是這些,他勉強能做到,便是無法完全做到,那也能做到八成,應該是有助于治療。
楚玄遲配合著墨昭華,見她沒再勸,便也不多言,只在她說的時候,偶爾附和一兩句。
墨昭華不久后便停下了施針,“父皇,臣媳施針已結束,您可有舒服些了?”
“已好多了。”文宗帝若沒舒服些,豈能說這么多,“昭華這醫術真是自學的?”
墨昭華回答,“臣媳自幼便喜好醫術,只是礙于身份不便拜師,這才偷偷看些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