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晉王殿下。”馬車外突然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
“惠妃娘娘前來迎接晉王殿下,卻不想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給驚了馬,原本是要抓那女子回去置罪,卻不想那女子甚是狡猾,一不小心就讓她給逃了。”
不知天高地厚?
云七夕偷笑了,這太監倒是給她下了個精準的定義。
她有些小緊張,不知道外面的人會不會突然打開車門?又或者眼前這位高冷的爺會不會把她交出去?同時她又覺得有些刺激,畢竟車內車外,不過一板之隔。
單連城如古井般深遂的眼睛淡淡瞟了云七夕一眼。很明顯,他知道太監口中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就在眼前。
“母妃還好吧?”單連城問道。
母妃?云七夕心頭一跳。
“請殿下寬心,娘娘只是受了點驚嚇,并沒有大礙。奴才這就讓人全城搜捕,一定將那女子緝拿回來。”
全城搜捕?云七夕心跳得不規律了。
“不必了,既然母妃并沒有大礙,就不要小題大作了,弄得人心惶惶。讓母妃早些回宮,請太醫給看看吧,好好休息吧。”單連城淡淡說道。
“是。”
他這樣說,太監自是求之不得。若真讓他追查到底,他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那個如靈狐般狡猾的女子。
太監走了之后,馬車再次緩緩駛了起來。
單連城用一種極度冰冷的目光瞪著她,瞪得她渾身發毛,云七夕終是憋不住,索性反瞪回去。
“喂,你可要搞清楚,是你欠我的銀子,不是我欠你的銀子,你擺著這么一副臭臉是給誰看呢?”
“你可知你沖撞的人是誰?”單連城冷冷地問。
云七夕歪著腦袋想了想,貌似剛才他稱惠妃娘娘為母妃來著?
“是,是你娘?”云七夕不太確定。
單連城沒有吭聲,只是面色很不爽地盯著某人,盯得云七夕心頭虛了。
好歹他剛才替她解了圍,而且,兒子在意自己的母親,這一點也無可厚非。更何況,此刻自個兒人還在他的馬車上,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咳咳,”云七夕清了清嗓門,訕訕地笑了笑,“呵呵,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是你娘,而且,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在并沒有傷到惠妃娘娘。”
見她態度小心了,單連城微微抬起了下巴,貴氣的五官里有幾分傲然。
“知道錯了?”
靠,教訓小孩兒呢?
云七夕心里暗暗地問候著他的祖宗,嘴上卻沒有吭聲。
她忍!
“今日若非本王,你此刻已經在皇宮的大牢里聽侯發落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