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強忍著笑,故作一臉悲凄,伸手拉著單連城的褲腿,可憐巴巴地哀求。
“爺,看來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
此話一出,云攬月自然也明白過來了,那個特殊的解藥可以從單連城這里取到。
單連城差點崩潰,黑影傾下,他盯著云七夕忍笑的樣子,瞇起了眼。
在云攬月和單子隱看不見的角度,云七夕飛快地沖他眨了眨眼,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換上一臉痛苦。
“爺,救救我吧。”
突地,單連城伸手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云七夕真不知道單連城的臂力能如此驚人,單憑一只手的力量就將她扛在了肩上,就如拎一只小雞仔兒一樣。
“喂,你干嘛,我真好痛,爺,看在咱們一場緣分,你就救救我吧。”
即便是已經被某人扛在了肩上,她的劇情卻還不肯謝幕。
單連城扛著她提步就走,云攬月一急,一把伸手拉住了他。
“晉王殿下,能不能,能不能求你也救救我們?”雖然難以啟齒,不過性命攸關,她也終是放下面子艱難地開了口。
云七夕頭朝后,所以她清楚地看見了她的糾結。
“姐姐和太子怎么了?莫非你們也吃了毒兔?”云七夕明明知道事實,卻偏偏還故作驚訝和痛心地問了出來。
云攬月脹紅著臉,不愿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只好點了點頭。
云七夕將頭趴在單連城的背上,整個身子都抖得十分厲害,為了配合自家發抖的節奏,她抽泣起來,“姐姐,太子殿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我一個人死不足惜,可是你們……”
“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的。”單連城打斷了云七夕賣力的表演,大步走出了山洞。
雨停了,夜色下空氣很清新。
馬背上濕濕的,云七夕被丟上去反坐著,屁股頓時傳來一股涼意,薄薄的褲子就濕透了。
她正難受地挪著屁股往前一點,單連城就跨上了馬來,與她面對面坐在了馬上。兩人距離過近,于是云七夕又不得不挪著屁股退后了一些。
昏暗的夜色下,她看見單連城一張青黑的臉似有薄怒,又隱有那么點兒無奈。
噗!
云七夕一個不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一起,她就沒完沒了了,大概是忍得太辛苦了,她越笑越夸張。她越笑,某人的臉就越來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