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景炎笑著搖搖頭,“不是,是三哥喜歡吃,三哥他還沒來?”
“他?”云七夕撇撇嘴,“他那個大忙人怎么會來?”
嘴上有怨氣,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原來單連城喜歡吃栗子糕,所以青黎才會經常去買栗子嗎?
單景炎知道她的氣還沒消,笑了笑,“三哥他一定是忙,不過我想等他忙過了,她會來的。”
這邊這桌熱鬧,他們誰也沒在意不遠處一桌的冷清。
云攬月自坐下以后,真就拿酒當白開,喝了起了。
像她這種女人,平日是很少有機會喝酒的,酒量可想而知。紅雨站在一邊也不知該怎么勸,只有干著急。
最后,她站了起來,偏偏倒倒地往船艙外走出。
由于去船艙外有幾條道,她并沒有走這邊,一桌子人只有云七夕注意到她出去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到船艙外傳來了驚叫聲。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這一聲喊比一道驚雷更刺耳,船艙里的人都聽見了,大家立刻往船艙外沖了去。當然大多是為了看熱鬧。
云七夕與單景炎等四人也快步走了出去。
很多人擠在船邊往下看,淡淡的月光照在江面上,此刻的江面不太平靜,有兩只手在拼命地掙扎著,不一會兒,這兩只手也被淹沒了。
“啊,落水的是太子妃,救命啊,誰來救救太子妃?”紅雨驚慌無助地看著周圍的人。
她回船艙里去拿遺留在位置上的披風,在里面便聽見了叫喊聲,跑出來看不見云攬月,想起她醉熏熏站立不穩的樣子,便知道落水的人是她了。
單景炎往江面上看了一眼,當即就要下去救人,云七夕拉住了他,“你不能去,你的身體受不了。我去。”
說完,她就要翻船沿,二鬼攔著她,“云姑娘,還是我下去吧,這個天兒的水冷,我是男人,又皮糙肉厚,不怕凍壞。”
說完,他縱身一跳,便跳進了江中。
船邊都站滿了人,連包廂里的人都出來了。
身為云攬月丈夫的單子隱姍姍來遲,無夜跟隨其后。
“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落水了。不過已經有人下去救太子妃了。”紅雨趕緊給他匯報情況。
單子隱眸光沉了沉,走到船邊,往下看了一眼,面色陰郁,情緒復雜。
而當大家都圍在船邊的時候,云七夕的視線卻人群里找一個人。
衛詠蘭靠在船艙上,表現出對整個事件漠不關心的態度。
云七夕來到衛詠蘭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不是太急了點?”
衛詠蘭未有慌亂,淡淡一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二鬼的效率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兒就把云攬月救了上來。可是沒有半點兒水性的云攬月已經暈迷了。
紅雨拉著單子隱的衣袖,很急,“太子殿下,怎么辦啊?趕緊找個大夫救救太子妃吧。”
單子隱身形未動,眼睛朝云七夕的方向看了過來。但他的眼里并沒有祈求,淡然無波的目光讓人覺得落水的人不是他的人。
云七夕正要往那邊走,衛詠蘭拉住了她,低聲道,“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