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時,就見他衣衫不整,冷著臉站在小孔那邊認真看著,此刻冷靜沉默的模樣不見半點瘋樣。
魏晴柔動了動酸疼的身子,突然覺得挺悲哀的,他情緒抽離那么快,一點也不見方才的旖旎,像真是懲罰她,沒有摻雜絲毫感情。
察覺她的動作,秦平安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扭頭繼續窺視了,情緒有些低沉,可能是愛而不得,很難受吧。
半晌,秦平安吊兒郎當地說道:“他們這日日瀟灑快活,怪不得不想回皇城呢,你的法子真有用嗎?”
魏晴柔收斂情緒,略一思索,就搖了搖頭。
“不行,必須等他們將錢花完了才行,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
她原來想好的方法不算高明,就是賭大皇子和魏瀾心在家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嬌養習慣了,等沒了錢,再制造一些小意外就能分開。
可他們現在的私奔日子太滋潤了,普通的挑撥手段根本沒用。
秦平安深深看她一眼,將她扯到了身前,“那你說,有什么辦法呢?他們手里至少有十萬兩。”
魏晴柔驚得瞪大了眼睛,什么?至少十萬兩?
她辛辛苦苦磨豆腐十年,才攢了二十八兩,租了一間小小的門面就花光了,人家私奔居然攜帶十萬兩巨款?
照這么說,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花不完了。
秦平安撞了她一下,神情不悅,“說,該怎么辦,不說我還收拾你。”
魏晴柔驚慌得腿軟,連忙說,“其實也很簡單,夫君可曾聽聞,十賭九輸?”
秦平安一愣,然后瞇著眼打量魏晴柔,露出一個痞壞的笑。
“夫人真是聰慧,比起十賭九輸,我覺得逢賭必輸更好。”
魏晴柔淡淡一笑,看來秦平安是打算給大皇子和魏瀾心下套了。
賭坊門口天天上演生離死別,輸紅了眼的賭徒最渴望翻盤,為了繼續賭,典妻賣妾,賣兒賣女,賣老爹老娘的都有,就是道德淪喪的瘋子。
區區十萬兩,如果真是做好了套讓他們輸,也不過是一晚上的事。
秦平安又問,“那如果大皇子和魏瀾心不上當,壓根不進賭坊怎么辦?”
魏晴柔輕輕淡笑,“這個更簡單,先讓人去給我嫡姐說說坐吃山空的道理,讓她動了錢生錢的心思。再在她的必經之路,講賭坊今日免費送籌碼的好事,免費的,玩一玩又何妨?”
秦平安聽得雙眼放光,露出激動又促狹的壞笑,“好主意,只要她開始玩,我就能讓她輸得血本無歸。”
秦平安不學無術,對做圈套出老千這種東西最熟悉了,一瞬間便想好了怎么布局。
不過這事,魏晴柔和秦平安都不能出面,又不能找認識大皇子或魏瀾心的人,一時間魏晴柔顧慮重重,開始犯難。
秦平安想了想就有了主意,當天就聯系了一幫狐朋狗友,這些人都是他隱姓埋名在外面鬼混時候結識的,什么地痞流氓下九流的都有,不會認識權貴。
等人到齊了,秦平安與眾人說,“最近京城來了一條大魚,錢財頗豐,大家明日做局,干一票大的。”
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好,我等都聽平二爺吩咐。”
秦平安布置好每人的任務,又請大家好吃好喝了一頓,個個喝得醉醺醺的才散場。
忙完了外頭的事,秦平安和魏晴柔回了王府。
一進門,就見王妃滿臉冷意哦在門口,手里握著執家法的鞭子。
“秦平安你可真是能耐,居然帶著媳婦出去鬼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