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繁文縟節下來,幾人算是都認識了,童貫這才笑道:“孫途,你這次可著實幫某出了口惡氣,居然能想出這等妙計來對付那張秉蒼。”
“是啊三郎,當日你向童帥保證說會在年前除掉張秉蒼時我還不信呢,想不到你手段居然如此高明,這才剛入臘月,他就只能主動請辭了。而且這一來他已身敗名裂,恐怕今后再難有出頭的機會。”方謙也隨之出言贊嘆道。
在其他人好一陣贊嘆后,孫途才謙遜地道:“童帥謬贊了,在下只是用了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而已,實在當不得你如此稱贊。”
“什么上不上得臺面的。在我看來,只要能達成目的就是好手段。何況當日那張秉蒼他們對流芳居下手時就光明正大了嗎?還不是用的陰謀詭計?你這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更讓人覺得痛快!”童貫卻把頭一搖,表明自己的立場道。
“童帥說的是,與人相爭只要取勝,手段更無高低之分,只有有效無效之別。”馮年遙隨之附和了起來。
王方年則道:“那些進士出身的官員一向自詡清高,將自家的名聲看得比什么都重,現在可算是讓我等大大地出了口氣,那張家兩子居然如此鬩墻,當真是笑死人也,或許這也是他們所謂的風雅了吧。”
這話頓時引得在場其他幾人的轟然作笑。顯然,在場幾人都不是進士出身,之前也沒因為身份上的差別而受人擠兌,心中早已充滿了怨氣。
確實,在重文輕武的大宋朝,是不是進士出身對一個官員來說可是相當要緊的,這直接影響到了他之后的前程。這幾位正是因為自知出身遠比不了他人,所以才會投靠到童貫門下來的。
笑了一陣后,童貫才再次開口:“孫途,此番你為某立下功勞,某自然是要好好賞你的。你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這個……在下并無所求,這次所以出手,也只是為了將功補過而已。要不是我之前思慮不周,童帥也不會因為流芳居的事情而遭人攻訐了。現在童帥能既往不咎,在下已深為感激。”
“哈哈,孫途你能居功而不自傲,真是難得。不過某無論帶兵還是用人一向賞罰分明,這次你替我除掉了張秉蒼這個眼中釘,我怎能不有所表示呢。”童貫卻一搖頭,隨即看向了王方年:“王主事,你以為孫途如何?”
王方年摸了下胡須,斟酌了下用辭道:“下官看著孫三郎確實英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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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少有的國之棟梁。如此人物豈能不被我朝廷所用,下一次的射試殿廷他必然是能高高取中的。”
“你所言甚是,孫途,你可有什么擅長的,又或是想如何報國,且說來聽聽。”童貫又問孫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