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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可是在隨后的暗查中,他卻漸漸發掘出了張家背地里所干下的此等草菅人命的勾當。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那道貌岸然的戶部郎中完全就是個冷血的衣冠禽獸!這自然就堅定了他欲鏟除此獠,為無辜受害者平冤復仇的念頭。如此,才有了他之后一系列的布局和算計,不但斷送了張秉蒼的前程和兩個兒子的性命,還欲把他也送入開封府的大牢中去。
既然張檢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薛遠朋自然不好再維護張秉蒼這個舊日同僚了。別說孫途背后還有個童貫,光是剛才那些苦主大張旗鼓地在府衙外頭敲擊鳴冤鼓的舉動,已經足夠惹人注意,不是他能掩蓋下去的了。
于是,在一番權衡后,薛通判便點了人馬,帶了孫途和張檢直奔東郊,并在后者的指點下,挖到了這一地的尸骸。
此時,聽到孫途的詢問,薛通判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但還是點頭道:“不錯,這回確實是罪證確鑿。不但有了人證,還有物證。來人,把這些尸骸請出來,都帶回府衙讓那些苦主辨認。”
不過這一做法明顯是有些多余的,因為這坑中尸骸多半都已成了白骨,就是最新的一具也已腐爛不堪根本辨認不出其容貌來了。當薛遠朋帶了人把尸骸送到府衙二堂讓眾苦主辨認時,他們只是哭作一團,聲聲喊冤,卻是這么都認不出哪具尸體是自己的兒女妻子了。
有鑒于此,便有下面的吏員偷偷進言:“通判,此事還有轉圜余地,這些人的身份都未定呢,又這么能一口咬定了便是張家家奴?而且,那張檢可更為可疑,不如……”這是要讓張檢當個替罪羊了。
雖然薛遠朋也不齒張秉蒼所為,但畢竟同朝為官,其又是被童貫的人所針對,讓他有了相助之心,便欲接受這一說法。可就在這時,孫途又出來攪局了,似乎是早猜到了對方會有此一說,他又道:“薛通判,事到如今還不快些派人去把主謀兇犯捉拿歸案嗎?”
“此案依然有些疑點需要解決,你如何就能斷言這些人一定與張家有關?”
“很簡單,因為那土丘乃是張家的產業。”孫途迅速回話:“這一點只要薛通判一查便可知道。而張家為何會多年來一直留了這么一座土丘卻不作他用,更沒有將之賣了的意思,其中緣由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一回,連最后一點能為張秉蒼開脫的后路都被堵死了,薛遠朋只能黑了張臉下令:“來人,你們帶上人手這就去張家,把張秉蒼和家中一眾管事全部拿來府衙查問。”
直到聽到一聲號令,孫途才終于松了口氣,只要人被拿進開封府,在如此確鑿的人證物證面前,張秉蒼一定再難有脫罪的可能。而那些苦主原告們,則是再度大放悲聲,同時又全都跪地叩首,直呼薛遠朋為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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