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腳步一動,果然在左側露出一絲破綻,孫途已一個箭步撲上去,左手握拳已如迅雷般直襲師父的肋下破綻處。而就在周侗迅速沉臂招架此招時,他的右手已經后發先至急襲向對方的面門,這才是孫途真正的殺招。
“好!”可這一招依然早在周侗的意料之中,他往斜后方邁出一步,就已輕松閃過,同時口中指點道:“你出招時速度固然快,但在此之前目光所聚還是容易被人看穿,這一習慣卻得改一改了。”
孫途低應一聲,當即蹂身再上,拳腳帶了風聲呼呼地就朝師父身上招呼,不留半點情面。可即便他全力以赴,招招兇狠,卻依然無法對周侗構成絲毫威脅,最終在連攻了二十來招后,終于氣力不繼,招式中斷。而周侗則立刻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突然出掌輕輕印在孫途的胸口,將他推得趔趄退去,直到丈外方才止住了步伐。
“唔,你剛才所使的這套六丁開山拳倒也有幾分火候了,居然能把所有招式全數吃透并化為己用而不囿于招式間的連貫,確實是下過苦功。不過你之拳腳功夫到底還是多了分殺心,如此能放不能收,所以終究落了下乘,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周侗這時慢悠悠地點出了孫途剛才的一些問題。
這話讓孫途聽得一怔:“武藝不是用來克敵制勝的嗎,怎么我帶了殺氣還不好?”
“招有殺意,但心卻要如明鏡,不可因此就亂了心神。都說為將帥者當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可我們學武若要達到至高境界卻正要相反,面如驚雷而心如平湖。如此才能料敵先機,克敵制勝!”
聽了周侗的這番點撥,孫途頓時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半晌才抬頭道:“弟子受教了,我以前確實太過著相,確實犯了學武之忌。”
周侗看他確實已經明白了自己話中真意,便滿意地撫須笑道:“你之悟性確實極高,往往老夫只要點撥兩句就能明白,只可惜……你的心思并不能完全放到武學一道上,不然你真能徹底繼承老夫衣缽了。”說著一聲嘆息,連連搖頭。
孫途此時卻沒有接對方的話,只是有些歉意地沖自己師父笑了下。確實,他并沒有把全身心都投入到練武中去,因為他并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江湖中人。學武只是為了增加自身向上的籌碼而已,對他而言謀求更高的權位才是今生之重。
現實畢竟不是武俠小說,不是擁有一身武藝就能逍遙自在無所畏懼的。只有手握大權,成為朝廷重臣,他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
周侗也明白孫途的志向所在,所以并沒有過多的強求,只感嘆了幾句后,便又讓孫途取來棍棒與他對練起來,并加以指點。
這一整天里,孫途都留在周侗這兒勤加苦練,直到天黑后,方才在用了飯后帶了雅兒回到自己家里。
而就在他們來到自家巷口時,卻發現那里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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