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竟不知河套一說?”孫途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難道不是人們的常識?其實他還真就有些想當然了,這等知識放在千年之后自然是小學生都懂的地理常識,但擺在如今,卻沒幾人知道了,畢竟現在可沒有那么準確的地理地形圖啊。
反正也是閑著無事,孫途就索性拐進了一家小酒館中,點了壺酒要了兩碟子下酒菜,然后就以手指蘸酒在桌面上畫了個幾字,點著它道:“這便是流經吐蕃、夏國與大宋的大河了。”此時黃河還沒有因為上游大量的水土流失而變黃變濁,所以還沒有黃河之名。
皇甫端有些驚訝地看看那個幾字,又看看孫途,片刻后才點頭:“原來大河竟是這般模樣嗎?這我還真就第一次知道呢,想不到宋人眼界已如此開闊,當真讓在下汗顏啊。”
孫途這才想起此時尋常人地理知識的短缺,但也沒有多作解釋的意思,只是繼續指著幾字上方那個彎結的部位道:“這里便是夏國的領地了,你看它像不像一個口袋或是套子?為了方便稱呼,所以我才叫它河套之地。正所謂黃河百害,唯利一套,說的就是這里了。而所謂的塞上江南,也是指的此處。”
皇甫端這才了然點頭:“原來如此,仔細想來,夏國所以能迅速崛起,確實跟這河套一帶的富饒大有關系。”
“是啊,黨項人因此地而崛起,可宋人卻也因此更加窘迫了。若是當年宋軍可以奪取此河套之地,則不必再為缺馬而頭疼了,至少能與遼人公平一戰。可現在呢……不但戰馬稀缺,而且還平白多了一個強敵在側,想想都感不值啊。”孫途說著,又鄭重看向皇甫端:“皇甫兄你有著一身過人的養馬相馬的本事,這在遼國與夏國還算不得什么,但要是去了大宋,便能起到大作用了。”
皇甫端自然明白他的招攬之意,但一時卻又不好應下。他畢竟只是一個商人,只想本本分分地賺錢,實在不想冒險啊。
孫途也沒有多勸,只是和對方吃了幾杯酒后,便會賬離開,至少現在就算對方應下了他的邀請,也不可能將他帶回大宋,還不如靜等以后再說呢。
兩人又在城里逛了一逛,直到將近黃昏,方才興盡而歸。而就在兩人來到別院前不遠處時,孫途卻與一個行人撞了一下,還沒等他出言斥問,對方卻已疾步離開,這讓孫途略感意外,隨后才突然發現自己的懷里竟多了一張紙條。在從懷中摸出紙條時,孫途的目光陡然就是一縮,自己還是有些太放松了,若那人不是送紙條而是一刀刺來,這下說不定就要受傷了。
不過他并沒有急著拿出紙條來看個明白,只是跟沒這回事似的繼續與皇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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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院,進入他二人的單獨院落后,方才取出那紙張來,一看之下,卻發現那上頭寫的文字自己是一個都不認識。
皇甫端這時也有些驚訝地明白過來:“孫老弟,這是剛才外頭與你相撞之人偷偷塞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