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夏國太子正站在窗前含笑往下俯看著前方細封氏兄弟間的爭執,眼神復雜地掃過站于后方并未出頭的越王后,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那匹雄駿異常的白馬之上,口中也輕輕贊了一聲:“確是好馬啊!”
雖然剛才細封遙并未明說自己的圖謀,但只從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太子已經可以確認這家伙是在打著自己的旗號劫奪那匹明顯會有大用的寶馬了。于是在略作沉吟后,他便回頭吩咐道:“待會兒就讓細封遙把馬送來這里。”既然他借了自己的名頭,好處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細封遙這時可不知道自己的用心已被太子看穿,如今正狐假虎威般威脅著細封常:“八弟,太子可是我夏國未來的君王,你想與他結仇,害我細封氏全族嗎?”
細封常此時的呼吸也變得極其粗重,死死地盯住了對方:“三哥,你要知道這是我細封氏此次賀皇帝圣壽的主要壽禮,一旦交了出去,壽禮的份量大減,皇帝必然怪罪!到時我如何向父親和族人交代?”
那卻是你的事情了,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結果!細封遙心里想著這個,口中卻一副義正詞嚴:“這個問題我們兄弟回去后再作商議也不遲嘛。反正這馬到了最后都是要送給皇帝的,由你來送還是由太子進貢有何區別嗎?快些將馬交出來,不然惹惱了太子,罪名可是不小!”
細封常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等逼迫了,下意識地就回頭想找孫途幫忙。之前孫途幾次都幫他度過難關,讓他很自然就對這名手下生出了些依賴心理,此時再遇難題,首先想到的就是看他有什么對策。
可此時的孫途卻要讓他失望了,居然只是皺眉站在那兒沒有太多反應。隨后,細封常的目光又掃到了同樣立在那里的越王,心中猛地一動,便有了計較:“三哥,非是我不肯把交給你,實在是這馬其實也有一半算是越王叔的,太子若真想要,讓他自來與越王叔商量便是!”
急中生智下,他竟把越王推出來抵擋來自太子的壓力。因為在細封常看來,越王同樣是皇子身份,縱然有些不如太子尊貴也差得不多,至少太子是可能為了這點小事而與越王生出嫌隙來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今日太子所以會出現在此,并肯讓細封遙借自己的勢說到底還是因為想要打壓越王。所以他不把越王拉出來還好,這一說,細封遙是越發來勁了,當下又催馬上前兩步,稍稍朝越王一欠身,這才大聲道:“越王叔,我八弟說馬也有你一半,不知你肯出讓于太子嗎?”
越王苦笑地看了眼細封常,這小子真把自己當成說一不二的存在了嗎?別說這里是興慶府,就是在定州城,自己也沒囂張到敢與太子爭鋒的地步啊!但此時退讓又有些不妥,只能含糊地說道:“一匹馬而已,實在沒必要因它生出爭端來。”這是變相地要退讓了,畢竟這馬確實與他無關,何必去趟這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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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與太子為敵呢?至少現在的他還沒有與太子一斗的能力。
細封常卻是心頭一涼,這才發現自己是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意思了,這回在越王都點頭的情況下,他都不好再堅持不交出馬去。可是他又不甘心如此,這不光是氣勢上的事情,更關乎自己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