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看了孫途幾眼,見他不像是在說客套話的樣子,又略作權衡后,到底還是點頭道:“那本官就依你所言,去你青州軍營里長長見識。”對于女子當兵不比男子弱的這一說法,他是怎么都無法接受的。
孫途是個說到就做的性子,當即就起身,請了鄭觀一起出門。幾人騎了馬就直奔軍營,在離著那邊還有段距離時,眾人便已聽到了陣陣操練時發出的呼喝聲,這讓鄭觀對孫途倒是高看了幾眼。
一直在汴京為官的鄭觀可是見識過禁軍那邊情況的,平日里禁軍根本就沒什么操練,只有當一些大的慶典舉辦前,才會臨時抱佛腳地操練上一段日子。而且那里的幾萬人的呼喝聲也都是軟綿綿的,根本無法和此時聽到的雄壯之聲相比。
只此一點,就可看出孫途練兵確實有一手,而且還深得麾下將士之心,不然他們不會如此賣力操練。鄭觀還知道這不是孫途刻意表演給自己看的,一者自己表露身份太過突然,對方根本來不及準備,二者這等操練的氣勢也不是表演能出來的。
當來到周圍較為冷清,并無閑雜人等出沒的轅門前時,只抬眼一掃,鄭觀心頭就又是一寒。只見轅門之上,赫然懸掛著十多顆經過處理的首級,看著可真讓人感到恐懼了。
察覺到他的反應,孫途笑了下,解釋道:“鄭少卿莫慌,這些首級就是賀默等人,他們害我青州軍損兵折將,自當如此處置,以儆效尤!”
“原來如此……”有些驚慌的鄭觀這時再沒有了之前在府衙時的咄咄逼人,更沒有因此事指責孫途太過放肆,有辱朝廷體面,只是有些兔死狐悲地再掃了眼那一排首級后,才下馬隨著孫途他們一道走進了軍營。
出乎他意料的是,哪怕領頭的是孫途這個青州軍都監,守門的將士還是盡責地先上前攔阻,直到查驗過腰牌之后,方才行禮放他們進入。見到如此森嚴的規矩后,鄭觀腦海里立馬就閃過了細柳營三字。
進入軍營,那呼喝之聲更大,鄭觀也終于得以親眼見識到了青州軍是如何操練的——
只見在軍營左側那一大片空地上,正排列著數個方陣,上千兵卒,此時他們都手持木槍,伴隨著前方一名將官的號令大喊著殺字后,邁前一步,長槍用力地就往前刺去,就仿佛前方真有敵人沖殺過來似的。
叫鄭觀驚嘆的是,這些軍卒的動作幾乎是完全一致,整齊劃一的,無論是邁步、出槍還是收槍、后撤,所有人都是同進同退,沒有先后之分。如此一來,雖只是千人的隊伍,卻已展現出了一股讓人膽寒的,哪怕數萬人都難以呈現出來的可怕氣勢,再配上他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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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的喊叫,更是有千軍劈易的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