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一件把柄落到自己手里高俅當然不可能只用它來對付區區一個孫途,而是要將其身后的童貫也一并拉下水了。因為在他看來,孫途固然可惡,但依然算不得什么威脅,童貫這個總與自己作對,大有取代自己之意的樞密使才是真正的強敵,這次能借蔡京之手對付了他,便可一勞永逸。
所以在來此見蔡京之時高俅就已做好了一切準備,話說完,只拿眼尾一掃尚未退出去的陸謙,后者便已知機地附和說道:“是啊太師,下官也得知了一件要緊的事情,那銀臺司在收到此份彈章后竟刻意隱瞞不報,顯然是受了童貫的指使,想等到過完年后再公然送與官家,從而將此事徹底鬧大啊。太師,他們這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您了,當真是可惡已極!”
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蔡京這時反倒淡定了下來。他畢竟是老成精的數朝老臣,對方的這點心思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他呢?但是,這份彈劾他的萬民書卻是實打實的,也證明了那孫途確實想對自己下手,這也是他所無法容忍的。
所以在沉默了一陣后,他才笑了一下道:“老夫已知道了,此事我自會深查,既然有人如此目無綱紀胡作非為,朝廷是定不會輕饒他的。無論是誰,妄想亂我大宋朝堂,那就是亂臣賊子,人人皆該攻之!”
高俅要的就是這一態度,立馬奉承似地說道:“太師英明,此等小人確實不該在朝中為官,定當仔細查處才好!”
“他是一地兵馬都監,雖不在禁軍之列卻也在高太尉你的制轄之下,該怎么做總不用老夫教你了吧?”蔡京又隨口吩咐道。卻已讓高俅的精神更為之一振,有了蔡太師的這句話,他便可放開手腳對孫途下手了,今后除非有天子出面保著他,否則這個孫途將必死無疑!
其實他更在意的還是蔡京對童貫的態度,但對方此時不提,他也不好逼問過甚,只能在等了片刻后,有些失落地起身告辭。
蔡京自然清楚他的心思,但此事他又確實不好明著出手,像童貫、梁師成和高俅這樣的天子寵臣就是他蔡京也不是想對付就能對付的。但是只要抓住把柄,就足以讓其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在高俅將走的時候,他又加了一句:“銀臺司那里也該好好整頓一下了,可不能讓這內外交通的衙門變成某些人控制言論,打擊異己的工具。”
高俅迅速心領神會,忙稱了聲是,這才帶了有些茫然的陸謙退了出去。直到坐上自家馬車,緩緩駛離相府,高俅的心情才完全平復下來,心思轉動了片刻后,就拍了拍車廂壁,叫過一名親信低聲囑咐道:“叫人把那劉涌拿起來,銀臺司可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此時還在過年的銀臺司劉主事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找以為可信的好友商量事情卻把自己給徹底害了。作為此事的關鍵,他接下來可就要吃足苦頭了。
天下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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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風的墻,尤其是在汴京城里,各方耳目遍布,但有任何風吹草動,用不了幾日時間,就能被許多有心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