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軍中自有軍中規矩,都被人欺負到面前了,若再忍讓退避還憑什么號令將士?既然他們想找麻煩,那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是麻煩!”孫途說著已經從一名軍卒手中接過個干烙餅,就著涼水幾口便吞了個干凈,然后又招過剛才告狀的臉上帶傷的軍漢:“你們查清楚對方身份了沒有?”
“是淮南路高郵軍的人,領頭的是當地團練范鳳。”這位忙如實報道:“他們現在就安營在金陵城西門外,有幾個兄弟還在那里守著呢。”
孫途點點頭,又拍了拍手:“那就過去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百戰之軍,他們不是喜歡仗著人多鬧事嗎,我就帶三百人給他們個教訓!”說這話時,眾人皆已狼吞虎咽地把東西給吃完,并甲胄齊整,兵器在手,隨時都可出發。
孫途也從一名親衛的手中接過了鋼槍,掂了下份量道:“要說起來除了平時與人操練,我也有段時日沒有和人正面交鋒了,今日正好試試手段!出發!”
“千里,還請三思啊,這么一來無論勝負,事情可都鬧大了!”童沐還在做著最后的努力,他是真沒想到如今的孫途竟還這么沖動,居然一言不合就要與另一支官軍直接交鋒了,而且是以幾百人去沖對面幾千人的大營。
“我只怕事情不夠大!”孫途冷笑一聲,若不拿出點真本事來,這種事情只會無休止地發生,他可沒工夫與那些混賬東西慢慢講道理呢。
其實孫途很清楚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和麾下兵馬一向聲名在外,自然會惹來不少人的嫉妒,然后便會有那不開眼的家伙以挑釁折辱自己手下,以求踩著自家揚名。像這樣的情況若不立刻還擊,把他們都打疼了,嚇住了,只會讓別人變本加厲。所以今日這看似沖動的行為其實也是他深思熟慮后得出的最佳選擇。
眼見孫途已拿定了主意,童沐只能閉口不言,有些無奈地看著孫途迅速點齊人馬,然后三百多人就隨在其身后呼呼啦啦,氣勢洶洶地就沖了出去。
在沉吟了半晌后,他才若有所思道:“這千里手下的軍馬真已強到如此地步?居然敢以數百強襲十倍之敵?若真如此,我還是太小覷了他啊。”
西門離著他們所在的營地并不是太遠,只沿著長街跑上一段,就得以順利出了城門。然后領路的軍卒就遙遙指著那邊某處營盤說道:“鈐轄,就是那家,我們幾個兄弟還在外頭看著呢。”
孫途凝目望去,就瞧見那座營盤里外都是鬧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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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坐著,有人躺著,還有好幾堆人正聚集在營地里頭大呼小叫著,顯然是在賭錢關撲了。而對于這樣敗壞的軍紀,這支軍隊的將領竟選擇無動于衷,只此看來,就可知道這支官軍壓根就沒什么戰斗力可言了。
看了眼立在軍營正中間的范字大旗,孫途已舉起了手中槍,遠遠一指,高聲喝道:“殺過去,只要不殺人,其他都好說。就讓我們好好教他們軍隊該是個什么樣子,再砍了他們的旗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