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途莫測一笑:“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的,如今想要平定江南,朱勔就是最大的隱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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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朝廷,為江南百姓著想,那怕會招來一些非議也當一試!”
這下董平也明白了過來,臉色迅速一變,不安道:“鈐轄你真決定了?可如此一來,要是朝廷追究,卻該如何是好?”
“這不正好有現成的理由嗎?”孫途拍了下那張揭帖,“朱勔不死,江南難定,就是最好的解釋。”
饒是兩人見慣了風浪生死,膽子已經極大,聽到這話也有些呼吸急促,半晌后,他們才低聲道:“我等聽憑鈐轄吩咐。不若今日就趁著他身邊只有區區兩百人護衛,其他各路兵馬又尚未到來就殺了他?”
“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孫途這時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考慮,當下就擺手道:“再過些時日,等其他各路人馬到來,再下手也不遲。”
“這……”兩人頓時就有些傻眼了,實在想不明白孫途為何要舍易取難,等到其他各路兵馬抵達蘇州,若再動手豈不是要多出許多的變數來嗎?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篤定樣子,到嘴邊的質疑的話卻不好說了,只能低聲應是,不再多言。
直到他們退下,孫途才笑著低聲道:“這時候動手,朱勔必有所防備,還真未必能取其性命。可等到其他各路人馬都相繼到來,別的將領也入城后,他就要有所放松了……”
正如孫途所料,此時已重新迎回主人的朱府宅邸四周已是守衛森嚴,兩百親衛已差不多全被安排在了四周嚴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宅子三丈,當真是猶如銅墻鐵壁一般。再加上朱勔一向以來的惡劣口碑,使得城中百姓更是繞道而行,這宅子附近都不見有任何人影的。
隔了半條街盯梢的時遷見此卻嘿地發出一聲笑來:“果然就跟鈐轄所料的那樣,這朱勔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啊,不然也不會把人都撒出來守著了,這就叫欲蓋彌彰!”
雖然已經料定宅子里頭定有事情發生,但時遷卻也無法輕易靠近。因為這宅子占地雖廣,但四周卻無甚遮攔,兩百來人守在那里是足以照應到四邊動靜了。
不過這可難不倒當年江湖上有名的神偷鼓上蚤,哪怕他已有多年沒干這等勾當了,但一身本事卻并未生疏。在天色暗下來后,他便迅速行動起來,只兩個縱身間,便已上了屋頂,然后如履平地般從上方屋頂處朝著朱府而去。
這一切動作行云流水,卻又沒有任何聲響,除非有人刻意抬頭打量,否則根本就不會發現他的存在。片刻后,時遷已來到了距朱府邊墻只有三丈許的一處宅子的上方,而在其下面,則站著三四個手握刀槍,四處巡視的軍中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