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嫉妒之下,他當真很想看到這些家伙在孫途手上吃些苦頭。可就他對朝中之事的理解,只怕就算越侯再有本事,也很難真能讓他們知難而退了。但就在他有些不甘的注視下,孫途卻哈哈笑了起來:“好,各位還真是牙尖嘴利,慣能顛倒黑白,真不愧是靠賣弄口舌筆桿為生的言官了。但你們顯然沒鬧清楚一件事情,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吧?這兒可是皇城司,自來就有奉詔查案之責,而本官今日就是以皇城司提舉的身份拿人查辦的,你們以為這還有什么不妥嗎?”
“皇城司……”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雖然他們來到這里時,也確實看過這處官衙的匾額,但對此處到底是何職責還真有些含糊呢。只有一人在沉默后,突然輕呼一聲:“皇城司,你有官家詔旨?”
“不錯,本侯正是奉旨查辦私通遼人奸細一案,只要是與此案有所關涉者,本侯都有權將其拿來查問。莫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御史了,就是當朝宰執,只要與本案有關,我也要拿問!”說著,他猛踏前一步,氣勢陡生。而隨著他這一動,本來只安靜立于兩邊的軍卒也咵的一聲往上壓來,更是營造出了讓人壓抑恐懼的可怕氣場。
這些上前者其實也就幾十人而已,但他們都是跟隨孫途在山東和江南征戰多年的老兵,哪個人手上沒有一二十條人命,這種血腥煞氣一旦爆發出來,又豈是面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招架得了的。頓時間,他們便有些驚慌地往后退去,眼中也終于露出了恐慌之色:“你……你們想做什么?”
“本侯說了,事關我大宋安危,只要與此案有涉之人,無論高低貴賤,都要捉拿查問。既然你們今日突然就跑來鬧事,本侯有理由懷疑你等也與此案脫不了干系!來人,把他們全部拿下,我要細細審問!”
“喏!”這些軍卒本就對眼前來鬧事的言官們充滿了敵意,一聽孫途號令,都不帶任何猶豫的,答應之后就已直撲上前來。若論口舌爭辯,一個言官就能壓住幾十個軍卒,可要是動上了手,情況就完全反過來了。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做出退縮閃避的動作呢,就被一涌而來的軍卒們給死死拿住,甚至連掙扎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個個驚聲尖叫:“你們敢,言者無罪!”
“有罪無罪,卻要審過才知!把他們全帶下去,看押起來。”孫途卻不給他們多說的機會,只把手一揮道。就在這些言官被拖著往里走時,孫途的話又再度響起:“有些事情是沾不得的,只要沾上了,就是一輩子的污點。哪怕最后查明有誤,但在官場上也有了破綻。到時莫說高升,就是再想當一言官都不可得了。畢竟言官御史既為風紀而生,自當持身正直!”
這番話傳到眾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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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別說這些早已恐慌的言官們了,就是秦檜也頓時變了臉色,再看向孫途時,眼中已滿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