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在求降時,郭藥師就做好了再反的打算,一切不過就是個權宜之計罷了。而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相當英明且正確的,就是這一降一叛間,便給了他們生存的空間。因為此時遼國已把主要兵力都放到了北邊,南邊自然空虛,讓數量更少的怨軍又連奪數城,連涿州城這樣的軍事要城都被他們搶在了手中。
正是因為有這一連串的勝績,讓郭藥師真正完全掌控了怨軍,并由此改其名為常勝軍。只是改了名字后,常勝軍卻又流年不利,被隨后憤而回頭的遼軍打得喪城失土,最后只有兩城在手,茍延殘喘。
若非去年時大宋突然出兵攻遼,只怕這支常勝軍就要徹底被滅了。也正是在這等生死關頭,郭藥師派人聯絡了宋軍方面,想通過投靠宋國來獲得庇護。畢竟與原來的董小丑不同,他郭藥師可是漢人,天然的就與宋國更親近一些不是?
而當時的童貫雖然動了下心,卻未曾做更深入的表示,只打算再磨磨對方的性子,從而好更容易掌控對方。只是沒想到躊躇滿志的童帥在接下來的戰事中出了岔子,導致大軍敗北,一退再退,連接納常勝軍的事情也只能先擱置一旁了。這一擱置,就是數月,反而讓常勝軍真正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并成為了這場宋遼大戰中的第三股勢力!
當孫途聽完種師道的這番介紹后,也不禁贊嘆連聲:“這郭藥師真也算得一方人物,乃至該稱其一聲梟雄了,居然能在此等環境里還苦苦支撐,未曾倒下。”同時心里又吐槽連連,這位的名字可真不錯啊,又是郭又是藥師的,算是郭靖和黃藥師的合體嗎,還是說金庸是根據這位分出的兩個角色?
“稱其為一代梟雄倒也不算錯,但唯其如此,此事才越發的棘手。”種師中卻是皺著眉頭道:“只從他之前的種種手段就可看出這是個反復無常,幾無信義可言,只重眼前利益的小人。這也正是當初童貫不想即刻出兵救他,并將之收入軍中的原因之一。畢竟他們非我族類,一旦在戰斗里突然倒戈,我軍就危險了。”
孫途也深以為然地點頭:“前輩說的是,確實不得不防啊。只從這次遼軍能從他處過境,進入我軍后方,就可知其人不可信,完全就是個首鼠兩端之徒。”
“但現在常勝軍這股力量卻又不得不拉攏借用,所以此事可真就難辦了。”種師道也有些為難道:“現在那郭藥師到底是個什么態度,我們還真就不好猜了。”種師道也跟著道。
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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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的目光在前方的地圖上掃動著,半晌才道:“若換作我是郭藥師,在此處境想要有所作為,自當待價而沽,左右逢源,看能不能借此宋遼勝負難分的機會為自己創造出更好的機會,拿到更多好處。”
“比如說?”
“比如說跟我兩國要錢要糧,討要名正言順的官職封賞,弄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聽調不聽宣之類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