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對我如何?枉我一貫以來對你悉心栽培,打算在我老后把整支常勝軍都交給你,可你卻是怎么回報的我?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野心之大,聳人聽聞!”郭藥師一副咬牙切齒地模樣盯著下方的義子,恨不能現在就一聲令下,讓人將之當場砍殺。
但是他卻知道這么做是不成的,且不提董匡這幾年來在常勝軍中一向深得軍心,與一干將領也交情深厚,光是其作為董小丑的兒子這一條,就不是他能隨意說殺就殺的。雖然已時隔多年,人都換了許多,但在以怨軍為主要班底的常勝軍中董小丑的余威和余蔭都在,董匡為其子自然也深得其利了。
為何明明對董匡大有忌憚卻不得不用,甚至將之收作義子,還不是他這一層身份所致?哪怕到了這時候,郭藥師依舊不敢隨意下令拿殺對方,必須要讓其他人都信服才行,不然說不定常勝軍就散了。
面對郭藥師咄咄逼人的氣勢,董匡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模樣,只一拱手道:“義父所言,兒子實在無法領受。我與宋使有所關聯還不是聽從你的安排才去的?至于什么有所異動,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還望義父明察莫要被人蒙蔽才好。”
“到了這時你居然還想要巧言令色蒙混過關,真當某好欺不成?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郭藥師都被氣笑了,當即提聲喝了一句。
這話傳到外頭片刻后,就見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被幾個軍卒給推進了堂來,隨后又被按倒在地:“你且看看他是什么人?”
董匡低頭看了眼來人,臉色才有了變化:“廖叔,你們怎么把他給綁了?”
同樣色變的還有下面的一眾將領。作為常勝軍中將領,他們自然很清楚這位的身份。這個叫廖貴的漢子一直以來都是董匡的左膀右臂,所以董匡若有什么重要事情,自然會交由他來辦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模作樣嗎?廖貴,你來說,到底為何被抓!”郭藥師冷笑一聲,當即喝道。
“我……卑職只是去城西軍營里隨意走走,結果就被人拿下了。”廖貴的回答明顯是在避重就輕,不少人神色再變,已明白了他的意圖。
如今涿州城內兩萬大軍分作五處安置,除了確保城中安全的中路,其他四軍分于四門。而西門那邊的主將田申一向都和董匡關系緊密,這時廖貴過去意味著什么,可真就讓人感到不安了。
“好個隨意走走,董匡,你真當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你那點險惡心思,真當我看不出來嗎?”郭藥師緊盯著他,語氣越發激烈:“前者你向我進言穩住三方使者,恐怕就是為了給自己制造更充足的時間吧?枉我對你如此信任,你卻處處算計,而且還刻意把消息散播給了他們三方,從而讓我涿州情勢越發危急。而你自己,其實卻是早有謀算,投靠宋人,并打算借他們之力來害我奪權。嘿,你真是處心積慮,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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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意算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