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遼國大使蕭思訓,剛得消息前線有了變故,這才急著離開涿州。”蕭思訓一時間只能拿出這么個理由來搪塞,但看他那一臉鄭重的模樣,還真叫人信了幾分呢。
“你們現在要走?可有將軍手令?”
“你沒瞧見嗎?如今你涿州城自生亂子,他郭藥師哪還有閑暇顧及我等!”蕭思訓說著猛然踏前一步,沉聲道:“怎么,你這是在懷疑我等,還是打算想要把我這個使者和部下人等當場捉拿啊?”
一股子懾人的氣勢陡然壓了過去,一下就讓面前的眾將士一陣驚慌,那將領更是連連擺手:“不,不敢……”之前郭藥師就告誡過下邊的人不得與三方使者真起什么沖突,再加上常勝軍本就在遼軍手上吃過幾次大苦頭,早就對遼人心生懼意了。如此一來,自然讓他們在蕭思訓這個遼使面前不自覺矮了三分。
見此,蕭思訓更是心神一定,再度喝道:“那就讓開道路,再叫人打開北門,放我等離開涿州。如今你常勝軍自顧不暇,早已無心重新歸降我大遼,那之前所言就算了吧。”
這又讓那將領大感為難,他實在不敢做這個主啊。可對方壓根不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又一次喝聲道:“怎么,你還想阻撓我等離開不成?你沒瞧見后方還在紛亂,這可與我等無半點干系。另外——”說到這兒,他唰的拔出佩刀,直指過來:“你要是夠膽的,就在此處將我這幾十人全部殺了,卻是休想再阻攔我等!”
這下更叫那將領和后方的軍卒感到棘手了:“遼使,這事……”
沒等他再說什么,眾遼人已紛紛拔刀在手,完全無視面前常勝軍是自身的幾十倍之多,就這么大無畏地朝前闖去。因為他很清楚,留給自己脫身的時間已然不多,錯過了這個機會,便是死路一條。那就還不如趁著自家余威尚在,直闖出涿州城去呢。
果然,在面對著眾遼人的強硬態度時,那幾千常勝軍自上而下全部退縮了,居然都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通道來讓他們從容穿過。那為首的將領現在只能拿自己只是遵循之前郭將軍的軍令行事來安慰自己,帶著復雜神色,目送一干遼人穿過隊伍,直奔北門。
即便沒有被常勝軍阻攔,蕭思訓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腳步更是匆匆,很快就來到了依舊緊閉的城門前。此刻,留守在那里的兩百來名軍卒也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但是卻無一人敢拿起兵器做出防御姿態的。
這也讓眾遼人更為篤定,膽氣也更壯。都不用蕭思訓出面,就有人靠上前去,以剛才的理由喝令他們開門放自己等出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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