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衛寧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還是回道:“官家平日里日理萬機,再加上貴使前來茲事體大,總得讓朝廷有所準備才好讓你們覲見。這樣,等本官稟報上去,有了回音后才來傳達消息便是。”
“可是……”那正使有些焦躁道:“如今宋夏邊境處依然有兵馬欲動,要是這么一拖下去導致產生摩擦,對貴我兩國也不是好事啊。所以還望上差能以蒼生為念,莫要把時間拖得太久了。”
“哎,貴使言重了,我大宋素來遵循以和為貴,怎可能主動挑起邊釁呢?我相信只要貴國邊軍未有異動,雙方間就不可能有什么摩擦。”
眼見對方如此說法,擺明了是想把事情拖下去,夏使更感不滿,臉色一沉,便還想再說什么。不想卻被那僧人搶了先:“既然大宋皇帝政務繁忙一時抽不出時間見我們,那就煩請貴使能代為轉稟,讓我們見一見貴國太尉孫途。”
“這個……”李衛寧沒想到對方竟會提出這么個要求來,不覺有些發怔,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
僧人見此,又趕緊補充道:“我國正使細封常和小僧當初和孫太尉也有過一段交情,只要你能傳話過去,小僧相信他一定會見咱們的。”
“這……好吧,本官定會把消息傳到。不過此事畢竟由孫太尉自己說了算,我可不敢保證他一定見你們。”李衛寧到底還是點下了頭去。
“如此就有勞了。”僧人再度行禮,而夏使細封常也收斂了脾氣,正色行了一禮。
直到他們進得使館,周圍皆是西夏之人,細封常才一臉凝重道:“國師,你覺著那位孫太尉真會見咱們嗎?”
“怎么,公子難道還不知道那孫太尉就是當初的孫千里嗎?”僧人笑了下道。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想當初他在我西夏國內可是做出了好大的事情來,竟使得咱們國內生亂,元氣大傷……”細封常帶著幾許怨憤地回憶道。卻是想到了幾年前自己與那孫千里的一樁樁舊事。
其實真論起來,他對孫途的怨恨倒不是太重,畢竟對方曾幫過自己許多。只是這個家伙卻一直隱瞞了自己的確實身份,他居然就是大宋武將,而自己竟一直將他引作至交好友,最后又被其利用,把整個細封氏都給拉進了那連場的爭斗之中,導致國內紛亂不斷。
倒是這位西夏國師看得開,聞言只是一笑:“這也怪不得他,誰叫當時兩國多有摩擦,他一個宋將又如何敢在我國內表露身份呢?”
“說的也是,其實要沒有他,也沒有我細封氏的今日了。”細封常也是一聲感慨。話說這幾年里,細封氏因為和當今西夏皇帝關系緊密,所以在國中勢力也是水漲船高,現如今都能與摩侈赫分庭抗禮了。而這一切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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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少不了孫途的一些引導幫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