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然點頭:“爹,你和大哥是種莊稼的好手,我知道方法,試試總能成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家人能夠自身源源不斷創造價值,俞家才能興旺發達起來。
她提醒俞滿等人:“培育鐵皮石斛很復雜,不一定能成。到時我把方法寫下來,你們反復看反復琢磨,慢慢實驗吧。”
俞文榮一激靈,這不是讓他好好學認字嗎?原來三姐早考慮到了。果然其他人目光掃向他,俞文榮硬起頭皮。
“三姐,你放心寫方子。無論多少字,我保證,一字不漏教會爹和大哥!”
俞菀然彎彎眉眼。
她有自己的商要跑。培育紅絨草、鐵皮石斛之類的事,當做掙錢門路交給家里。父兄能不能憑此發家,她幫不上忙。
她本身就不懂地里的事,只是上一世機緣巧合,得到方子。所以她一力主張俞滿買下莊園。
在自家封閉的莊園里,用來試種各種珍貴的藥草,再合適不過了。
吃完飯,俞滿父子三人,神采奕奕下地干活去了。俞菀然幫祝小珍收拾好廚房,回房拿出紙筆,將自己近期開支收入,記錄在賬本上。
黃山縣的鋪面,她打算先讓娘和大嫂試經營。等時機成熟,再徹底交給她們。
至于自己,可做不到坐地經商。
她目標是大昭朝各大城鎮,有她名下分店,甚至發展到海外。只是想開店沒有合適人才可不行。下一步,邊跑商邊搜羅對自己忠心的人才吧!
她另外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羅列出幾十個人名。想一想,又劃掉幾個。最后,重重圈定第一個人名。
鐘夜柳。
這是個女人。
上一世她得力的手下之一,也是唯一的女手下。
每逢出海,她會將大后方托付給夜柳。換而言之,如果她不在了,她積攢下的財富和人脈,會由夜柳繼承。
兩人都是一生不婚不育,同病相憐。共同的理念與情誼,讓她們風雨同舟二十年。不是手足,勝過手足。
只不知上一世她中伏后死在海上,夜柳如何了?
悵惘地思索一會,估算夜柳現身時間快到了。下一步,她就要趕到夜柳提過的地方,提前將她收下。順便,改變夜柳上一世悲慘的人生軌跡。
剛收妥賬簿與名單,聽到院子響動,似乎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在和季春華說話。
俞菀然起身隔著窗縫往外望一眼,原來是兩名青衣衙役,三言兩語與季春華交談過,便轉身離開了。
她走出去喚臉色有點不好的季春華。
“娘,什么事?”
“是之前有人來咱家殺人放火的事,衙門出定論了。說是宵小之輩,意圖謀財害命。”
季春華回頭看她一眼,嘆口氣:“兩個送官的惡徒,熬不過刑,在獄中自盡。衙門著人來告知咱們一聲,這案算結了!”
好一筆糊涂賬!
季春華現在余悸未消,想著國公府勢力,真是大得可怕。幸好俞家惹不起,還能躲得起。就是難過那個好好的孩子,怎么一回國公府,就完全變樣了呢?
陌生……陌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