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斗過程,猶如150年前徹底葬送西班牙大方陣的羅克魯瓦戰役那般,血腥與悲壯。
在部下的拼死掩護下,左臂負傷的克利中校僥幸逃回里爾大本營,卻被時任北方軍團的特派員以“指揮上嚴重失誤”的罪名,送到軍事法庭。半年前,克利中校被判處在里爾的采煤場里服苦刑3年,據說這還是卡爾諾委員法外開恩的結果。
聽著蘭德爾敘述,安德魯發現那位克利中校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能夠在短短10多天里,將一個新組建的半旅士兵調教能夠演練空心方陣。只可惜時運不濟,要么跟錯了指揮官,要么身后沒人照應。
所謂的半旅,就是之前的團一級編制,這種編制是在1792年提出,1793年8月立法通過,繼而全面推廣的。通常做法,就是將路易十六時期的正規步兵團的一個營(老兵),再加上志愿軍(新兵)的兩個營,混編組成一個半旅。
如此搭配,一方面是想利用老兵帶新兵的模式,盡快提升共和國-軍隊的作戰技能;另一方面,則是借助志愿兵的革命熱情,防止王國時期的正規軍士兵策動大規模叛逃。
“你知道克利中校在哪一家煤礦服苦役?”安德魯問道。
蘭德爾毫不猶豫的答道:“就在沃勒斯·阿倫伯格煤礦,位于里爾城的南郊,距離市中心不足2法里。目前該煤礦,是北方軍團的一支憲兵隊在負責看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也是卡爾諾委員囑咐你的一件事情吧?”
安德魯冷不防的冒出這句話,令蘭德爾多少有點意外,后者一直支支吾吾的,卻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上校的問話。
好在安德魯也懶得深究,擺了擺手說,“別在意剛才的話,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出來。”
“另外,中尉!”安德魯繼續說道:“我記得杜布瓦·克朗塞公民此時應在北方軍團擔當特派員吧。嗯,我現在就寫一封信,你立刻前往里爾大本營,將書信親自交給克朗塞代表手中。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后天中午,就可以在阿倫伯格煤礦匯合了。”
這位克朗塞代表屬于新寬容派的陣營,平日里與勒讓德爾、安德魯等人交往密切,彼此之間的關系都不錯。
所以,當蘭德爾中尉拿著安德魯的親筆信,去找這位掌握憲兵隊的軍團特派員,以求赦免一位服苦役的軍官,是一件輕松的事兒。更何況,自己旗下現在恰好需要一名優秀的步兵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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