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部署之前,尚皮奧內已下令百余名手持滑膛槍加刺刀的散兵出列,沖到敵軍的前進道路上。
這些散兵利用溝塹、地面掩護物、房屋、樹木、莊稼和籬笆,對敵軍炮手和指揮官實施偷襲。
然而,滑膛槍的射程太近,加之天色大亮,法軍的藍色制服難以隱藏等不利因素,在敵方大軍壓境的情形下,這一波散兵的效果并不好。
很快,法軍指揮官將已經折損20%的散兵,重新招回陣營。與此同時,對面的奧地利軍隊也在一步步逼近。
300碼!
250碼!
200碼!
……
就在尚皮奧內放下望遠鏡,用肉眼就能看到奧地利前排士兵的時候,10門已裝填好霰彈的火炮,被重新推了出來,準備發射。
忽然,在自己陣營的側后翼方向,傳來了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大地也隨之震動起來。
那是奧軍的大隊騎兵沖殺過來,而且數量超過一千,或許是兩千。
“該死的!”盡管尚皮奧內已心如死灰,但他還是本能的,下令所有騎兵盡數頂上去,只為遲滯敵方騎兵的進攻,以便讓自己的第二半旅變陣成防騎兵的空心方陣。
但一切,都為時太晚,那是法軍騎兵面對的,是波西米亞的胸甲騎兵,輕騎兵對陣重騎兵,正面交鋒上前者毫無還手之力……
距離戰場數公里外的一處山崗上,生長著大片茂密榆樹。此時,丹德爾斯將軍與拉撒勒少校,就站在一顆高大的比利時榆樹下,借助單筒望遠鏡,親眼目睹了尚皮奧內師團崩潰的全過程。
期間,沒人提及增援或是策應友軍。那是他們非常清楚,在波西米亞胸甲騎兵發動全速沖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尚皮奧內師團的悲慘命運。
此外,安德魯指揮官給予他們的命令,是配合杜瓦爾將軍圍殲卡爾大公的騎兵部隊,至于正四散逃亡的尚皮奧內師團,不過是一個讓奧地利人無法拒絕的誘餌。
按照穿越者的話,就是“舍不得孩子,打不著狼”。再加之,安德魯原本就對尚皮奧內將軍及其所屬師團的糟糕軍紀,很不滿意,所以嚴令這支騎兵聯隊務必保持緘默,不得支援潰敗中的尚皮奧內師團。
昨天,安德魯在向丹德爾斯“面授機宜”的時候,就明確告知,拉圖爾伯爵如果敢于正面進攻的話,那么附近就會有潛伏的卡爾大公的兩千騎兵。
在過去的兩個月前,聯軍中的英國王子約克公爵,使用優勢極大的騎兵部隊,實施側翼突襲的方式,擊潰了3.2萬法軍,還俘獲了將剛被任命為阿登軍團代理司令的查普斯將軍;
兩周之前,奧地利王子卡爾大公使用了同樣的騎兵突襲方式,在彭特阿奇圍困了北方軍團的司令官皮什格魯。
好在那時的安德魯有求于人,主動提出拿被俘的約克公爵與聯軍進行人質交換。同時被救回來的,還有已晉升準將的丹德爾斯。
“少校,你說指揮官是如何預判了聯軍的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