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點設在美因茨,只是這座城市在兩個月前,被法軍的“勝利者”臼炮,轟得干瘡百孔,面目全非。到現在,整個城市廢墟的清理工作才剛剛結束,至于重建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科布倫茨位于摩澤爾河與萊茵河交匯處,最初為古羅馬時代的城鎮,在公元六世紀曾為法蘭克王室駐地。早期即以商業著稱,18世紀成為中萊茵河地區商業(特別是葡萄酒)中心。
事實上,在安德魯抵達之前,法國在萊茵河的三個軍團,在得到了法蘭西第一執政官的訓令,以及總參謀部的貝爾蒂埃將軍主持下,完成了上萊茵集團軍與下萊茵集團軍的組建工作。
身為法蘭西“三軍最高統帥”的安德魯-弗蘭克,不過順路來視察一番,也是安撫與勉勵那些一直在為共和國浴血奮戰的高級指揮官。
安德魯的下榻之地設在圣卡其托教堂,這是科布倫茨一帶最古老的教堂。安德魯選擇的緣由,是這一座教堂曾是分割了龐大法蘭克帝國的《凡爾登條款》的幾個簽署地之一。
在圣卡其托教堂的廣場上,下車伊始的安德魯執政官照例公開接見了,兩個萊茵集團軍的準將及準將以上的高級指揮官,以及少校與少校以上的參謀官。
在一段慷慨激昂且簡短的公開講話后,安德魯與列隊歡迎的將校軍官們逐一握手交談,寒暄一兩句。
其間,一貫看誰都不順眼,且脾性暴躁易怒的旺多姆將軍,以及習慣于陰陽怪調,喜好吐槽他人的圣西爾將軍,都表現得低眉順眼,不敢有絲毫放肆。
那是安德魯一旦發起火來,連皮什格魯這一級的軍團司令都可以下令除掉,更別說其他的將軍了。
在教堂廣場上的接見過程,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等到執政官返回主教宮里暫做休息時,除了總參謀長貝爾蒂埃,以及上下萊茵集團軍的兩位總司令,索漢和佩里尼翁之外,安德魯的副官薩瓦里少校還暗地通知了多位將校指揮官,讓他們嚴格依照前后秩序,等候法蘭西最高軍事統帥的單獨召見。
過了一刻鐘,洗漱過后的安德魯來到會客廳,里面有三位將軍,貝爾蒂埃、佩里尼翁與索漢。前兩位都是執政官在巴黎的老嫡系部下,屬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種,所以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
反倒是約瑟夫-索漢,自從1794年5月一別后,安德魯已經1年多沒有見到這位曾經的半個上司。
那個時候,索漢少將還是北方軍團的代理總司令,全面負責圖爾庫萬(圖爾寬)戰役組織、策劃與實施。當時的安德魯不過是一名憲兵上校,那個戰時準將的軍銜就是索漢臨時授予的,被要求與麥克唐納將軍一道,率領東路軍阻擊德意志聯軍的兩個縱隊。
需要說明的,安德魯從1793年到1794年其間,經歷了多個重要時期的變化,而東路軍的經歷屬最為難忘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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