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溯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是數百年,各個諸侯或許都擁有對普法爾茨選侯國領地的主權。換言之,法國執政官可以隨心所欲的將占領下的德意志士地,給予他所信任的各個諸侯國。
消息一傳出,巴登大公國的新任外交大臣萊岑施泰因男爵,第一個渡過萊茵河,趕赴蘭道,拜會了巴泰米勒特別助理。
與此同時,遠在萊茵東岸的錫格河后方,符騰堡公爵費迪南德·弗里德里希·奧古斯特,即弗里德里希二世·歐根,正指揮兩萬多符騰堡軍隊擔當德意志聯軍的北翼(右翼),負責監視波恩、科隆與杜塞爾多夫一帶的法軍。
這位符騰堡公爵弗里德里希·歐根曾在七年戰爭期間,為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大帝效力,后退隱田園。4年前,他被新的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任命為安斯巴赫-拜羅伊特領地的總督。
在等到弗里德里希·歐根的兄長卡爾·歐根在1793年,弟弟路德維希·歐根公爵于1795年相繼去世后,弗里德里希·歐根繼承了符騰堡公爵之位,成為弗里德里希二世。
因為與普魯士的關系,弗里德里希二世寄希望柏林能干涉法國的入侵,或是約束安德魯的軍隊不要進攻自己的領地,符騰堡公國。然而,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卻委婉的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私下里,威廉二世卻是在斯特拉斯堡的秘密會晤中,竭力鼓動安德魯進攻符騰堡,那是這個曾經的普魯士將軍背棄了對腓特烈大帝的承諾,就是絕不與奧地利結盟。
然而,在1778-1779年的巴伐利亞王位繼承戰,亦稱馬鈴薯戰爭中,弗里德里希·歐根和他的兄長,由于投靠了奧地利一方,而拒絕向孤軍深入的普魯士軍隊提供食物補給,迫使腓特烈大帝因為補給問題,而不得不放棄了進攻南部德意志與波西米亞的軍事計劃。
威廉二世雖然不太感激自己的叔父,那位一生都無比強勢的腓特烈大帝將自己扶上普魯士國王的寶座,但他卻十分清晰的記得,腓特烈大帝在臨終前,曾抓住威廉二世的雙手,痛罵過弗里德里希·歐根,將其視為普魯士不可饒恕的叛徒。
對于上述這些,符騰堡公爵弗里德里希二世自然有所耳聞。起初,他并不相信,普魯士國王威廉二世會鼓動法國-軍隊進攻包括符騰堡在內的南部德意志諸侯國。
然后,在得知法軍兩周內,連續攻克內卡河上的數座城池要塞,又聽聞法蘭西外交官的那一番出人意料的講話過后,心急火燎的符騰堡公爵隨即派出了自己的私人特使,星夜趕赴萊茵河的左岸,法軍大本營蘭道,尋求與巴泰勒米助理的直接對話。
此外,擔當聯軍最右翼的符騰堡公爵,不顧總指揮官瓦滕斯萊的反對,自行將符騰堡的軍隊從錫根一線,回撤到韋斯特林山的東面,也就是距離波恩20多公里外的馬爾堡。這里不僅有著山川河流作為掩護,而且還處于那個魯爾公國宣稱的疆域之外。
毫無疑問,隨著巴登公國在戰前的恪守中立,以及普法爾茨選侯國的迅速落敗,而法軍上萊茵集團的下一個打擊目標,就將是距離海德堡僅有130公里的符騰堡公國首都,斯圖加特。
作為參加過七年戰爭的將軍,符騰堡公爵非常清楚卡爾大公的戰略部署,知道奧地利人絕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德意志小諸侯,與法國-軍隊在內卡河流域實施決戰,而是一步步誘敵深入,無限拉長法軍的補給線,在遠離萊茵河的巴伐利亞境內,尋求與法國人的最后決戰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