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納爾遜的政治覺悟并不高,但經歷了一地雞毛的離婚事件,加之哥本哈根海戰慘敗,以及遠征荷蘭艦隊受到重挫,令這位大英帝國的海軍中將也感悟了不少。
很多時候,納爾遜開始對充滿神秘感的法蘭西第一執政官,有了某種敬畏之心,認為安德魯的一言一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包括給人挖坑。
20日,英法雙方簽訂了停戰協定。未來的72小時內,雙方就陸續釋放了3千多名英國海軍士兵,以及同樣數量的荷蘭水兵。
不過,安德魯沒有看到荷蘭被俘官兵,與其家屬那種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的那一幕。
1月22日拂曉,就在幾艘法國武裝艦艇的護送下,安德魯一行人秘密離開阿姆斯特丹。
不過,這位法國執政官沒有選擇乘船原路返回,而是沿著運河南下,通過萊茵河一默茲河三角洲,最終于22日的傍晚,在比利時地區最大的海港城市,安特衛普登陸。
在安特衛普,安德魯婉言謝絕了城市議會與當地駐軍的邀請,簡單留宿了一夜,天不亮的時候就登上一輛四輪馬車,繼續向南。
那是他務必要在24日之前,趕到布魯塞爾,參加比利時棉紡工業基地的開工儀式。
對于英國佬棉紡織品在法國的泛濫,安德魯一貫都是深惡痛絕,他直接下令德馬雷的警務部,務必嚴厲打擊海外走私犯,還在去年一口氣槍斃了上百名往返海峽之間的亡命之徒。
如無不然,法國的棉紡產業就要造成更大的傷害,全國倒閉的棉紡加工廠會不止如今的30%,或許就會是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二。
不久,安德魯想到了一個反擊英國棉紡業的地方,那就是比利時。
在布魯塞爾擁有開辦現代化紡織工廠得天獨厚的條件:
南方那幕爾的優質煤礦,以及來自巴黎產的蒸汽機,可以為紡織機械提供源源不斷的動能;
人力成本方面,布魯塞爾的人工比其巴黎便宜30%,比倫敦便宜一半;
原料方面,東部佛蘭德倫平原與中部丘陵地帶都擁有數量不少的棉花種植園,加之“海上馬車夫”,荷蘭商人的存在,使得來自俄國、普魯士、波蘭、希臘與埃及的棉花能通過商船,可以從波羅的海和地中海直航到比利時的紡織廠;
而銷路方面,1年后即將通車的鐵路,以及荷蘭商船,可以保證將比利時產的廉價棉紡制品,送往歐洲各地,甚至是對岸的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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