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安德魯在評論自己那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曾毫不客氣的形容對方。
“他(威廉三世)從小就口齒不利,除宗教學外,所有學科都表現平平,可以說是差勁。在他長大成人之后,平日里做事優柔寡斷,容易受人,尤其是女人的挑撥,繼而會表現出魯莽沖動的個性……總之,一個十足的笨蛋!”
而同樣的,威廉三世也很早就表示對安德魯-弗蘭克的憎惡。當然這一時期,主要是受到他的母親,來自黑森伯國的路易絲王后的深刻影響。
此外補充一點,威廉三世的妻子也叫路易絲,屬于來自梅克倫堡公國的路易絲公主。
其后,在聽聞榮升共和國第一執政官的安德魯,一路南征北戰,取得了各種輝煌成就后,不過中人之智的威廉三世,對著同為霍恩索倫家族后起之秀的安德魯,越發得“羨慕嫉妒恨”。
在登基成為普魯士國王的時候,威廉三世故意怠慢法國駐柏林大使,將香巴尼覲見的順序,排在中間靠后的位置。
不僅如此,當香巴尼大使上前,向普魯士新一任君主表示祝賀的時候,威廉三世居然當眾詢問法國大使,說:“普魯士軍隊與法國-軍隊孰強孰弱。”
香巴尼綿里藏針的回應說:“抱歉,尊敬的陛下!我只是一名外交官,不是將軍。但對于這個問題,我猜想腓特烈大帝或許更加清楚。”
那是法國大使毫不客氣的暗示,安德魯執政官達到了腓特烈大帝都不能達到成就:他不僅征服哈布斯堡王朝,還在維也納王宮進行了閱兵。
在繼任之初,威廉三世就掩蓋不了自己的嫉妒心,想著在漢諾威與瑞屬波美拉尼亞的問題上,向不可一世的安德魯法國“秀秀肌肉”。
好在年初的時候,柏林樞密院的眾多軍事顧問,包括布倫瑞克公爵在內,雖然所有人的年紀很大了,但頭腦此時還不算特別的糊涂,清楚登基不久,立足未穩的威廉三世尚未掌握國家政權,還不宜同法國交惡。
與此同時,安德魯也需要在歐洲各國粉刷一下和平氛圍,一改共和國給予世人“善戰且好戰”的基本感覺。
所以,法普兩國的外交官們再度座到一起,就普魯士購買“法國占領下的西波美拉尼亞”,以及將漢諾威公國列入普魯士安全保障等問題,達成了一致建議。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安德魯的煙幕彈而已,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讓俄英兩國都無暇顧及法普交戰的最佳時機。
第八次俄瑞戰爭中,5萬俄國-軍隊在3月份的慘敗,令歐洲一片嘩然。顯然,大家喜聞樂見一個外強中干的俄羅斯。
反倒是安德魯對此喜憂參半,好在保羅一世其后沒再出昏招。等到蘇沃洛夫趕到圣彼得堡救場,加之10萬俄國-軍隊再度集結于卡累利阿地峽東側的時候,安德魯知道在今年9月之前,俄國人不再對涅曼河以西,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今年3、4月間,英法兩國外交官在倫敦舉行的秘密會晤,再度破裂。倒不是兩國分歧太大,而是一場意外的泄露事件。
那是倫敦艦隊街的《泰晤士報》記者詹姆斯,居然從唐寧街10號的首相官邸里面,挖到一則驚天新聞,繼而發布在第二天的《泰晤士報》的頭版頭條。
那是法國外交官同意,將重新尊重大英帝國對漢諾威公國的宗主國權。換言之,法國會支持漢諾威脫離普魯士主導的北德意志同盟,重新接受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為共同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