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安德魯心中還懷疑,這玩意是不是旺達姆自己搗鼓出來的“封號”,意在博取最高統帥的同情。
畢竟,那個“傻大個”一旦放下了尊嚴,啥玩意都可以給你整出來。比如說去年在安德魯行營門口,旺達姆衣冠不整的睡了兩夜。
深夜,安德魯處理了所有公文,準備就寢的時候,一封來自杜伊斯堡的急電,將這位法軍統帥從床上拉回到辦公室。
電報是小克勒曼與富歇一起發過來的,那是他們逮捕了一名準備逃亡普魯士境內的高級軍官,杜伊斯堡軍校現任的教導主任,奧古斯特·奈哈特·馮·格奈森瑙上校,以及幾名隨從。
在安德魯籌辦對普魯士戰爭的期間,曾命令富歇監視在魯爾大公國擔當高級閣僚與軍中職務的普魯士籍官員,防范他們里通外國。
這其中,包括內政大臣的施泰因男爵,不管大臣的哈登貝格侯爵,文教衛大臣威廉·馮·洪堡,以及在杜伊斯堡軍校里分別擔當副校長的沙恩霍斯特準將,教導主任的格奈森瑙上校,
令安德魯感到驚訝的,盡管文官非常在乎法普之間戰爭,但無論是施泰因,還是哈登貝格,或是洪堡,都沒有絲毫想要離職,投奔普魯士的意愿。
原因也很簡單,那是施泰因、哈登貝格與洪堡都不招惹威廉三世與樞密院的重視。而且,狂熱的柏林近衛軍已經將他們三人視為普魯士的叛徒,發誓要親手干掉這些叛徒,及其他們的直系親屬。
相形之下,杜伊斯堡不僅安全,還受到了魯爾公國與安德魯的器重,加之他們認為魯爾公國和普魯士最終要合二為一的,自然是選擇留了下來。
至于沙恩霍斯特,他從作為法軍的戰俘,再到普魯士軍中服役,不到半年的時間,隨后被安德魯強行拉入了魯爾大公國的軍隊。
因此,出生于漢諾威公國的沙恩霍斯特,自然是對普魯士沒有什么忠誠度。更不會想到放棄尊貴的將軍一職,重新回到普魯士那邊吃冷飯。
不過,那位格奈森瑙上校就不一樣了。
1786年,25歲的格奈森瑙加入普魯士軍隊,由于在一次要塞防御戰中表現出色,成為了普魯士軍隊中的名人。
10年后,剛剛成為了霍恩洛厄親王幕僚,有著遠大前程的格奈森瑙,就被威廉二世賣給了魯爾大公國和安德魯。
因此,在恩主霍恩洛厄親王向格奈森瑙發出召喚的時候,后者沒有多想就直接同意了,格奈森瑙甚至還想要勸說老搭檔沙恩霍斯特,與他一同潛逃回歸普魯士,但被沙恩霍斯特婉言拒絕了。
6月初,就在格奈森瑙帶領幾名愿意效忠普魯士的軍官學員,準備離開杜伊斯堡,前往漢諾威公國的時候,他們就在邊境城市比勒菲爾德,被久候多時的政治警察和王室近衛軍逮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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