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塞維茨盡管非常年輕,今年也不過18歲,但他有個善意鉆營的好父親。
在各種機緣巧合下,這位王家稅務官給自己買了個男爵的貴族頭銜,所以在克勞塞維茨15歲的時候,能夠當上普魯士的軍官。
只是未來想要更進一步,克勞塞維茨就必須前往柏林軍官學校進修一年。等到畢業后,他就可以擔當某個親王的侍從副官,從此便是青云之路。
事實上,克勞塞維茨也這樣努力了。只可惜柏林軍官學校的眾多教官壓根看不上,這位花錢買來貴族頭銜的鄉下人的兒子,所以兩度拒絕了克勞塞維茨的入學申請。
然而“柳暗花明又一村”,克勞塞維茨在1796年的圣誕節,意外收到了魯爾公國杜伊斯堡軍校的一封書信,那是常務副校長沙恩霍斯特將軍向其發來的一份入學邀請函。
在威廉二世的統治時期,普魯士王國與魯爾公國的親密關系,與親近的布倫瑞克公國沒有太大區別。
于是,克勞塞維茨愉快的接受了邀請,于1797年2月,來到了杜伊斯堡軍校,成為了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的學生。
因為在校期間學習成績優異,克勞塞維茨深得沙恩霍斯特的賞識。
在數次談話中,沙恩霍斯特敏銳地發現眼前這位和自己有著相近之處的樸實青年,頭腦中潛存著非凡的天資。
克勞塞維茨向沙恩霍斯特坦率地承認了自己知識的不足,沙恩霍斯特給了他巨大的精神鼓勵。
兩位地位、年齡懸殊的人開始建立起牢不可破的純真友誼,并在事業上互相給予堅強的支持。
1798年3月,以優異成績畢業的克勞塞維茨回到了柏林。因為有了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的聯合推薦信,他很快被霍恩洛厄親王相中,成為其龐大侍從官中的一員,其軍銜也晉升到中尉。
在柏林的時候,每每談及沙恩霍斯特時,克勞塞維茨總是滿懷深情地說:“他是我精神上的父親和朋友。”
當然,在杜伊斯堡軍校學習期間,克勞塞維茨也近距離見過歐洲最偉大的征服者,還聆聽了安德魯執政官的有關戰爭策略的講演。尤其是那個“大縱深作戰理論”,更令克勞塞維茨很是癡迷。
安德魯曾說過:“為了奪取對敵人的全面勝利,必須實施一系列連續的突擊,以打擊敵人的所有兵力,打亂敵人的組織,使之無法繼續進行頑強抵抗……
基于此,需要在軍團和部隊的戰斗隊型中建立突擊群、牽制群、預備隊以及火力群。這其中:
突擊群,是用于主要突擊方向上實施進攻:
牽制群,用于輔助突擊方向上作戰,其任務是轉移敵人的注意力,保障突擊群的順利進攻;
預備隊,用以完成戰斗進程中突然出現的任務;
火力群的主要任務。就是保障突擊群的快速突破。”
在最后,安德魯還反復強調的說:“突擊群、牽制群與預備隊的角色,也并非是一成不變的,指揮官可依據戰場環境與敵方部署予以靈活調整。此外,中高級指揮官尤其是要注重先進軍事科技在戰場上的成功運用,形成一種讓敵人倍感絕望的降維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