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但澤,不僅僅是一處有著重兵把守的重要港口,而且在這個維斯瓦河口的城市總計擁有著六萬多居民,大部分為普魯士人。
對于法軍而言,需要占領這個重要海港城市,再借助維斯瓦河的水系,才能保證東普魯士方面軍與波蘭方面軍,16萬大軍的軍需供應。
7月21日,就在但澤市民議會與商人團體的壓力下,該城的衛戍司令官卡爾克魯什元帥,最終決定接受法軍指揮官,席塞爾中將開出的投降條件,打出白旗,向法軍交出了所有的城池要塞。
與此同時,席塞爾也履行了承諾,他派出兩個法國步兵營,將卡爾克魯什元帥和一干普魯士軍官護送到柏林,接受政治方面的甄別之后,就可以在普軍繼續服役,或是光榮退休。
至于那1.4萬名放下武器的普軍士兵,他們將在臨時戰俘營內繼續待上7到10天。等到所有軍官回到柏林的時候,這些士兵會依照原籍遠近,得到一筆路費,然后就地釋放,各回各家。
等到但澤(要塞)投降的第三天,遠在東面150公里外,儒貝爾指揮的14集團軍(約2萬余人),也在1萬波蘭軍隊,以及3萬波蘭自衛軍與民兵的協助下,完成了對全普魯士最后一座城市,柯尼斯堡的圍困。
此刻,整個守衛柯尼斯堡的普軍不過1.2萬人,他們由萊斯托克將軍指揮。估計一等到法軍的攻城火炮一響,這位抵抗意志并不堅定的衛戍司令官,就可能會效仿但澤要塞的卡爾克魯什元帥那般,掛出白旗,打開城門,向法軍投降。
然而在數天后,一路輕車從簡的波蘭方面軍總指揮,馬塞納趕到柯尼斯堡城下。在進入前敵指揮部的那一刻,馬塞納就立刻叫停了2小時之后,即將開始的柯尼斯堡攻城戰。
“為什么?”29歲的儒貝爾將軍對此很不理解。
毫無疑問,眼前的柯尼斯堡,應該就是普魯士王國的最后一座城市。一旦成功拿下,就意味著這場普魯士戰爭行將結束。而作為攻城指揮官的儒貝爾本人,也將獲得一項殊榮。
馬塞納沒有當即回應部下的疑惑,而是示意指揮所的其他軍官先出去。等到房間僅有自己與儒貝爾的時候,馬塞納拿出一份軍令,遞給儒貝爾過目。
這份軍令是安德魯統帥寫來的,內容相當明確,就是要求波蘭方面軍停止進攻柯尼斯堡,并將部署于涅曼河方向的所有軍隊,全部后撤100到150公里,
此外,安德魯要求馬塞納和他的方面軍即日起,就地轉入防御。在依照規范建造各處防御陣地的同時,尤其是要大力修繕那些通向但澤與維斯瓦河的后勤補給道路。
此外,東普魯士方面軍和波蘭方面軍的工兵部隊,還需要協同通訊團,建造從柯尼斯堡城下的指揮所,延伸到奧爾斯丁、但澤及華沙等地的有線電報網絡。
不僅是法軍的有線電報,波蘭臨時執政官巴爾斯也指使波蘭各地的“祖國統一委員會”,從鄉鎮到城市,大肆收集可以充當通訊工具的信鴿,目的是盡可能彌補有線電報分布點的嚴重不足。
這份從最高統帥部發來的軍令,顯然是要將普魯士戰爭繼續下去。至于法軍的真正敵人,自然不是已經做好了投降準備的萊斯托克將軍,以及他麾下那1.2萬個缺乏斗志的普軍士兵。
此刻,在距離涅曼河一百多公里的柯尼斯堡城下,唯一還能對法軍造成一定威脅的,就是來自東方,俄羅斯帝國的軍隊。
數天之后,所有的謎底揭曉。
7月29日,柯尼斯堡迎來了久違的俄國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