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身為總指揮的貝西埃爾基于安德魯的叮囑,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并沒有加以阻攔。
塞羅茨克城下的兩次交鋒,令要塞指揮官烏瓦羅夫損失了近五干兵力,守軍數量也銳減到1.5萬。
盡管法波聯軍傷亡更大,但正規軍的損失不多,加之戰斗力強悍的法國近衛軍的到來,城下的法波聯軍數量不低于8萬,是己方五倍有余。
最終,烏瓦羅夫也不得不承認,他和他的軍隊已經失去了機動作戰能力,唯有堅守城池,等候圣彼得堡方向派來的援軍。
與此同時,由于缺乏攻城利器“勝利者臼炮”,貝西埃爾也禁止法波聯軍,主動向堅固的塞羅茨克要塞發動進攻,只是用機動性極佳的12磅“大安德魯炮”,與俄國要塞上的炮兵打游擊戰。
……
8月的最后一天,安德魯一行人抵達華沙。
與以往不同,這位法蘭西執政官沒有選擇橄欖綠的上校制服,而是穿著一套鑲嵌金邊,精工細作,華麗耀眼的藍色元帥禮服。
依照法軍規則,除了那些已光榮退役,并進入元老院的高級將領外,也只有身為最高統帥的安德魯,才可以身著這種大元帥制服。當然,安德魯胸前的裝飾,依然是那枚亙古不變的一級鐵十字勛章。
等到英姿勃發的安德魯走出船艙之際,擠在碼頭上的歡迎人群紛紛向其揮帽致意,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一些興高采烈的婦女和孩童,手中還在拼命揮舞波蘭與法國的小國旗。
沿著船舷而下,踏上連接到碼頭一端的跳板,最終安德魯的雙腳重新回到堅實的陸地上。此刻,他用略帶矜持的笑臉,抬頭望了望,還向迎接自己的波蘭愛國者,頻頻揮手示意。
在喧囂的歡迎聲中,以巴爾斯伯爵為首的波蘭臨時政-府的一干執政官,正簇擁一位白發蒼蒼,蓄有濃密胡須的斯拉夫老者,朝安德魯面前走來,熱情歡迎“波蘭的解放者”、“歐洲的征服者”。
很快,這位年過七旬,身穿波蘭民族服飾,走路顫顫巍巍的老人托起一個木盤,準備進獻給到訪的共和國執政官。
與波茲南“面包蘸鹽”的歡迎儀式相似,托盤里依然是一個新鮮出爐的大圓面包,旁邊還有一碟裝有潔凈鹽巴的小盤,唯獨侍者由花季少女換成了年邁老者。
安德魯當然清楚,這是華沙人對自己表達最高敬意和最熱烈的歡迎。盡管對某些人而言,這不過是表面的姿態,但也足夠了。
安德魯上前一步,他直接拿起鹽皿,將晶瑩剔透的鹽粒均勻撒在大圓面包之上。隨后,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用手指,連續扯下三大片面包,在眾人的異樣眼光中,一股腦的塞入嘴里,咽下。
與波茲南的不同,安德魯接受“面包蘸鹽”儀式的方式,明顯不怎么具備法國貴族的風度及優雅,表現的就像是,像是……
一瞬間,那些在歡迎現場的波蘭達官貴人,也紛紛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