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796年到1798年,憑借軍事上的輝煌勝利,加之暗地里的清洗,安德魯不僅贏得了士兵的絕對信任,也獲得了全體高級將領的效忠。
換一句比較應景的話來說,共和國的軍隊已經完全改名換姓,而安德魯也成為跨過盧比孔河的尤利烏斯·愷撒。
鞏固了政治地位的安德魯,同時也借助自己的代理人相繼出臺了一大批修正案,包括就有對選舉法的大幅度修改,不停的往五百人院(議會下院)、元老院(議會上院),甚至是憲法法院與高等法院的里面,不斷安插效忠自己的“棋子”。
在這一過程中,幾年前作為政治妥協,而放給溫和派與中間派的一部分權力,也被第一執政陸續收了回來,從而進一步加強了安德魯在政治與軍事上的獨-裁統治。
……
在1795年的時候,擁有60萬人口的巴黎市區不過20多所小學,其入學人數總共沒超過兩干人;而在廣大農村,情況更為糟糕。
事實上,在法國城鄉地區,法國孩童的入學率,比起大革-命之前還要低。那是擔負大部分國民初等教育的天主教堂,差不多被摧毀殆盡,至于作為老師的教士也死的死,逃得逃。
的確是這樣,教育部長夏普塔爾就向安德魯報告說,“法國幾乎無教育可言”。當然,就中等和高等教育來說,這話雖然近乎夸張。不過在初等教育方面,夏普塔爾說的則基本屬實。
法國大革-命的鼓動家們,僅僅在國民公會描繪了一個宏偉計劃的輪廓,由于缺乏政策延續性,還有資金的不到位,以及教師人數嚴重偏少等原因,各種教育方案始終停留于書面上,難以實踐。
也是因為缺乏資金,五百人院在1796年到1798年,連續三次否決了教育部長夏普塔爾提出的《義務教育法案》。
對此,安德魯也顯得無能為力。
一方面,是還在滿足于溫飽問題的廣大民眾,對于自家子女的基礎教育漠不關心,而且基層官員更是不愿促進這種極度費錢,且短時間內看不出任何成果的事業。
此外,也是在這一時期里,安德魯法國頻繁的對荷蘭、撒丁、奧地利、瑞士、英國、普魯士、俄羅斯、德意志諸侯和意大利諸侯用兵,差不多是在向整個歐洲開戰,其年年的巨額軍費開銷,一度就讓整個國家陷入到崩潰破產的邊緣。
而在現階段中,依照第一執政的特別指示,教育部那為數不多的教育資金只會優先扶持貧困地區,類似巴黎東部的圣安東區、玻賓庫爾區、兵工廠區和羅亞爾廣場區。
類似富裕程度極高的巴黎西部地區,教育部門最多只幫忙申請一片用于建造學校的公共用地。至于學校的建設與教師的聘用等等,就必須依靠當地市鎮議會籌集,以及有錢富豪的捐助和贊助了。
需要說明的,督政-府和教育部積極支持教會創辦救死扶傷的醫學院與醫護學校,類似貢比涅女修道院的護士學校。但又會嚴格限制,甚至是禁止宗教開辦針對未成人的中小學教育。
另一方面,教育部門又允許那些在宗教委員會注冊過的天主教神父或新教牧師,在某些世俗化的學校里設立主日課程。當然,教授的內容與教材都需要事先得到宗教委的審核。
換言之,因為教師數量的缺乏,有授課經驗的教士可以進入中小學的課堂,但要受政-府的嚴格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