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古羅馬的規則,跟在運送戰利品的隊伍之后的,是奉獻給神的“犧牲”及俘虜隊伍。“犧牲”為百余頭白色公牛,由手捧金銀祭器、燭臺香火的僧侶伴隨行進。
而俘虜隊伍中,不僅有敵方的將領,甚至是國家元首,或是高盧或日耳曼部落的酋長,也會有普通士兵、婦女和兒童。
安德魯的“大凱旋式”保留了前一種“犧牲”祭品,但不再選用“白色的公牛”,普通的雜色肉牛即可。只要守在戰神廣場上的男女公民們,感覺肉質鮮美,好吃就行。
后一種“獻俘游-行”被取消了,那是仁慈的安德魯感覺這種方式有些野蠻,不人道,有悖于“自由、平等、博愛”的共和精神。
所以,根本沒必要將這些可以持續創造經濟價值的戰敗者,折騰著拉到巴黎市區做游街示眾。還不如就讓他們待在實為工廠的戰俘營里,或是某個鐵路工地上,為共和國的大發展添磚加瓦。
毫無疑問的,整個大凱旋儀式的隊伍中,最引人注目的當推凱旋者本人,法蘭西第一執政,兼法軍最高統帥,安德魯-弗蘭克。
曾經有一次,安德魯執政官的確是在完全效仿,古羅馬將軍入城時的那般模樣:坐在用四匹白馬牽引的裝飾華麗的車上,頭戴黃金寶石鑲制的凱旋冠,身穿金光閃閃的紫色凱旋袍,一只手拿著飾有金鷹的象牙權杖,另一只手拿著桂樹枝。
游行時,為了不讓普通民眾看到凱旋者(安德魯),由于受到尊崇而喜形于色,所以,根據古羅馬的傳統習慣,最高統帥臉上還需要抹上鮮紅的胭脂。
不僅如此,在安德魯身旁,還需要立著一對童男童女,身后站著一名德高望重之人,通常是由高等法院的大法官,或是元老院(參議院)的議長。
此人手中會端著一頂金冠,以表示此刻安德魯的榮耀達到了頂點。同時,議長或是法官還要不斷地對安德魯叫喊:“你不要驕傲!要記住,你只是個凡人”。
不過,安德魯僅僅遵從了一次,便以“夸耀武功太過顯眼,容易脫離群眾”為借口,取消了這種當眾做小丑的角色。
實際上,是安德魯因為感覺這種巡游方式太不安全。于是在以后參加的“大凱旋式”的時候,這位最高統帥習慣于待在裝有防彈鋼板的馬車里。偶爾的,他也會打開車窗,向街道兩旁的歡呼民眾揮揮手。
凱旋者乘坐的戰車,哦不,是帶鋼板的四輪馬車,在侍從隊伍的前呼后擁中行進。
走在馬車前面的,是安德魯要求高度還原古羅馬歷史的,肩荷“法西斯”的森嚴儀式衛隊。
需要說明的,“法西斯”源自古羅馬的一種權力標志,由一束棍棒(桂枝)中插一把戰斧組成。它是最高權力的標志,是強權和暴力的象征。
而在安德魯馬車的后面,是他的將軍、參謀、幕僚等等。這些人也都披紅掛彩,騎著高頭大馬。
相對于上述“大凱旋式”,還有一種“小凱旋式”。那是當軍事統帥獲得的勝利及建樹的功勛雖然卓著,但還不足以得到凱旋式的榮譽時授予的。
1799年5月,在葡萄牙王國宣布投降后,作為軍團指揮官的霍斯將軍,得以在巴黎舉行了一場“小凱旋式”。當然,其規模和聲勢都不及第一執政官的“大凱旋式”.
一位名叫羅米利的美國外交官,曾在1798到1800年間,在美國駐巴黎使領館內擔任參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