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羅米利是親眼見證了第一執政安德魯的“大凱旋式”,還有前者的部將,霍斯將軍的“小凱旋式”。
這位美國外交官在他的日記本中,進行過如下的描述:
他說:“這種熱熱鬧鬧的專-制統治,讓每個愿意,或是不愿參與政治的市民,能夠充分而且安全的,享受他們的財產與樂趣。
因此,它與那伴隨著法蘭西的所謂自由,而來的動蕩不安和驚恐不已,為非作歹和殺人流血的那種情景相比,真是可以說是像天堂一樣了。”
盡管羅米利也承認安德魯的獨-裁統治,給法蘭西的4干萬民眾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物質、精神與榮譽方面的各種好處。
但同時,這位來自另一個“新世界”的自由之士,又滿懷憂慮的在日記中,繼續寫道:
“我曾在詹姆斯·門羅先生(前駐法大使)的描述中,知曉他(安德魯)為人異常聰明,但性情陰險狡詐,行為也是不可捉摸。如果詹姆斯所說是屬實,那么不容置疑的,這位獨-裁者還是打算借助在同英國人,同奧斯曼人的戰爭中,贏得更多、更大的榮譽。
……
事實上,不管那些普通的法國民眾如何喜歡這個新的社會制度,喜歡這個年輕的過分的最高獨-裁者,但許多敢闖敢干,熱烈追求偉大的民主與神圣的自由而立過功績的人,卻不由得要抗議安德魯及其眾多簇擁者,竭力恢復專-制統治的新花樣。
是的,如今的法國,新聞自由受到嚴格的限制,全國一百多個省,幾乎都設有一個特別法庭,用于進行新聞與道德審查。
而且,這些特別法庭經常以肅清盜匪為名,不受眾多成文法律約束,懲辦一切反對共和國,反對第一執政的人。”
不僅如此,安德魯還在借助每年“更換五分之一議員”的時刻,不斷將自己信得過的人,安插到立法議會(五百人員),最終馴服了這個保民院,這個在丹東雄辯有力的聲音,消失還不滿5年的時候,遭到了壓制和束縛。
在借助“更換五分之一議員”機會,迫使人數眾多的議會下院遵從安德魯的命令之前,比較聽話的元老院早已處在這位獨-裁者的絕對控制下。
在一項憲法修正案中,執政官提議在元老院參政的,那些性情高雅、道德高尚的議員們,應該是終身任職,除了日常的薪資補助外,還可以領取一筆額外的年金。
至于250名元老院議員的退休,除了自行辭職外,其他的是需要多數議員進行投票決定。而非常不幸的,從1797年開始,效忠安德魯的元老議員就超過了2百人。
在激昂澎湃的大革-命時期,在法蘭西公民的熱情就是法蘭西力量的時候,誰只要一提到這種對自由權利的侵犯,他就會遭到殺身之禍。所以,路易十八和拉法耶特跑了,布里索和羅伯斯庇爾死了。
少數共和派認為,自從安德魯得勢上臺以來,公民的感情已讓位于尚武精神和對祖國榮譽所感到的無限自豪。
每當共和主義情緒遭到法蘭西獨-裁者蹂躪的時候,就有足夠多的娛樂消遣,足夠多的物質消費,足夠多的戰爭榮譽,來驅散任何使安德魯十分厭惡的陰郁積憤。
…….</p>